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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看见狼兄从门外走进来,他就想提醒了。

“知道了,你们两兄弟一个比一个麻烦。”狼兄满不在乎的道。

“辉朗,从两年前开始,就不止一个心理医生跟我说过你有自杀倾向。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你现在还没死,就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别到时候忽然不想死了,身体却被自己作没了。”樊题说道。

大概是两年前,狼兄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状态不大对,然后就开始频繁的去看心理医生。狼兄找的心理医生都是樊医氏院的,樊题作为院长,利用权限调出了狼兄的病历。而这个心理医生给狼兄治疗之后得出的诊断结果是,狼兄有厌世倾向。

狼兄似乎也没有打算瞒着他,第二次,第三次找的心理医生依然是樊氏医院的,得出的结论也从郁抑症,厌世,到重度自杀倾向慢慢进化着。

尽管如此,樊题一直相信着狼兄的内心深处还是有自救意识的,不然他不会主动去看心理医生。

“你放心,知道你看不过去,等你走了,我再自杀。”狼兄非常善解人意的说道。

“随便你,别死我面前就行!”又是这种语气,又是这句话,樊题气的当场摔门而出。

这两年来他劝过狼兄无数次,但是狼兄的口才实在太好了,樊题跟他聊着聊着经常差点自己都想自杀。那时他才深深的体会到自家医院的心理医生为什么一听说狼兄要来看病了,都吓的瑟瑟发抖,完事后,还得找同事给做心理疏导。

狼兄得的……是一种会传染的郁抑症啊。

樊题站在公寓楼下,抬头注视着顶楼的灯光,心里堵得慌。等他走了再自杀,这句话狼兄对他说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按理说狼兄到现在依旧还活蹦乱跳的,自己就不该担心这句相当于狼来了的谎话。但是狼兄现在的精神状态,又着实让他放心不下。一个月前,狼兄最新的一份诊断报告的结论是:随时可能自杀。

他到底该怎么办?纠结了五六分钟,樊题还是离开了,就像狼兄说的,他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他无力的明白过来,什么叫聪明的人,反而更难劝。

与之相反的是,狼兄在樊题摔门而出的瞬间,就重新端起了那杯刚刚被夺走的红酒,随即一饮而尽。至于药和酒会不会有反应,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才不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