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煊和安步在医生的引领下，走进一间独立病房。莫莉的父亲莫东晓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形容削瘦，双眼无神，嘴巴微微张开，看起来痴痴傻傻的。

“莫东晓。”医生轻唤几声，“今天感觉怎么样？”

莫东晓的眼珠转动了几下，喉咙里发出意喻不明的音节，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回应医生的询问。

“他的情况怎么样？”简宁煊问。

“由于脑部受损，加上晕迷太久，语言功能、辨识能力、记忆力都受到了影响，即使清醒了，也很难正常交流。”医生叹道，“如果后续治疗效果不错，或许能够恢复一部分行为能力。”

听了医生的话，简宁煊和安步知道没法从莫东晓这里获得什么信息了。这样也好，至少安全无虞，不用再担心被人惦记了。

两人没有久留，了解了莫东晓的病情后，便准备离开。

转身之际，安步忽然注意到莫东晓的手指，像是无意识地在床沿勾画着什么，带有一定的重复性。

“步步？”简宁煊走到门边，发现安步没有跟上来，回头唤了一声。

“来了。”安步收回视线，快走几步，挽住简宁煊的胳膊，和他一起离开了医院。

上车后，安步一直在回想莫东晓刚才的动作，反反复复，突然，脑中灵光一现，转头对简宁煊道：“简先生，我们去莫莉原来住的地方看看。”

简宁煊没有多问，调转方向，朝目的地驶去。

莫莉被简家人收养后，原来的住处便空置了，许久无人居住，院子里一地落叶，显得有些寂寥。

安步取出莫莉之前给她的钥匙，开门而入。

屋内的家具摆设还保持着原样，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步步，你在找什么？”简宁煊跟着安步走进一个存放旧物的房间，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