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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味如嚼蜡的午饭过后,法医科和检验科的人员也赶到齐家大宅。

尸体用担架抬出密室,检验科人员也忙碌起来。

待他们忙完,徐诺迫不及待地进入密室,四下敲打,想找出条密道。虽然刘赫所说也是有可能性的,但是她心里却总是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她几乎是一寸一寸敲打着密室的墙壁、地面,把木柜里面的东西更是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只得无奈承认,这密室果真就只有一个出口。

她又转身回去研究铁栅栏,喃喃自语道:“如果进门时,在这里放一根木方,或者铁棍之类的东西,那岂不就可以拦住下落的铁栅栏,从而杀人后逃跑吗?”

刘赫却还是坚持自己的意外死亡论点,反驳道:“徐队你看这里地面,还有铁栅栏的底部,根本没有磕碰过的痕迹,如果是放了木方或是铁棍,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而且我们赶来的这么迅速,凶手就算锁上了大厅后门拖延我们,难道他就不怕有人正巧路过看到他吗?这样做实在是太冒险,稍微有些头脑的人也不会这么做的。”

徐诺无法拿出有力证据反驳刘赫,心里虽然有所怀疑,却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支撑,只得暂且作罢。

吕聪过来跟她商量,是不是应该留张欣悦和一个检验科人员也在齐家,以免再出现这种措手不及的事件,影响第一手线索的取证。

徐诺点头同意,却补充道:“只跟齐家说是补充警力,不然可能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她的顾虑不无道理,难道要说警方留下法医在此预防你们家再出命案不成?

齐家现在已经完全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也许一丝外界的刺激,都会引起他们情绪上的抵触。

第四卷 齐家大院 第四卷 齐家大院 第二十章 尘封的秘密

第四卷 齐家大院 第二十章 尘封的秘密

祭祖之事因为齐佑鑫的死亡而暂时中断,整个白天齐家大院都充斥着悲伤和惊恐的情绪。

吕聪翻看着案情记录,第一次案发当晚,赵倩倩和齐泽鸿的电话记录已经查证属实,也向通话对象询问过,可以排除嫌疑。而赵倩倩和忠叔分别验证了齐佑凝及陈伦的不在场证明。齐泽浩也与齐佑旭一家互相验证不在场。而其余众人都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

第二次忠叔被袭,大家都在自己院落,一家人彼此作证的可信度还有待考量。

第三次就是早晨的齐佑鑫被杀,当时众人基本都在大厅,只有齐佑旭、陈伦、文汉夕三人都声称在自己房间,当然也就拿不出不在场证明。

徐诺在屋里转着圈子踱步,走得刘赫受不了求饶道:“徐队,别转了,我都被你转晕了。”

徐诺停下脚步,一拍桌子道:“我们还是要去找秦老师,问清楚当年的事情。”

徐诺带着李可昕找到秦文云的时候,她正跪在九宫西屋的佛堂内,喃喃诵经,听到脚步声也毫无反应,徐诺止住想开口说话的李可昕,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十多分钟过去,秦文云才停下诵经,后头也不回地说:“我就知道你们回来找我,当年之事被瞒下以后,我一直寝食难安,只能躲在佛堂寻找心灵上的宁静,你们的到来,也许是佛祖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什么赎罪,人都死了你还跟我们说谎,这就是你说为的赎罪?”李可昕愤愤不平地说。

秦文云低头捻动佛珠,半晌才说:“开始我并不觉得那些往事跟眼下的案子有什么关联,所以我……”

“有没有关联我们自己会判断,不是你说了算的!你知道你给假线索这是什么行为吗?”李可昕还是压不住火,刑侦队四个人住在齐家,结果还弄的一死一伤,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憋着火想要赶紧抓住凶手。

徐诺有意想看秦文云的反应,自己不好开口,正好李可昕年轻气盛,她自然也不去制止,只站在一旁不出声。

秦文云叹口气道:“的确是我的不对,这么多年来我一心想要回避,想要遗忘,但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任谁都是躲不开的。”

徐诺见时机差不多,伸手拉住还要开口的李可昕,跪坐在地面的蒲团上,语气诚恳地对秦文云说:“秦老师,既然当年之事与你无关,那为什么你要把这个包袱放在心底,让自己受这么多年的苦呢?”

“夫妻本是一体,我既然嫁给他,不管我心里怎么想,也都要与他休戚与共。”秦文云面露凄苦之色,手又下意识地捻动佛珠。

徐诺握住她的双手:“秦老师,说出来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秦文云紧闭双眼,两行清泪划过她消瘦的面颊,砸在徐诺和她交握的手上。半晌,她终于将佛珠放在一旁,擦干眼泪看着徐诺说:“当年我的养父齐恩祥,并不是病死,而是被毒害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