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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发什么呆?这次你成功的提前预测到犯案现场,我们已经离抓住凶手不远了。”这是,是郑冰吗?

医生在给她检查膝盖,她就任凭众人摆弄,丝毫没有反应,似乎连膝盖的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医生见状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喷了药以后,用弹力绷带给她交叉固定好膝盖,然后对时文轩叮嘱注意事项……

徐诺的眼神稍稍聚焦。时文轩怎么会在这里,肯定是看错了,她摇摇头想甩开幻觉,却见他朝自己走来,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埋怨,没有唠叨,只是轻轻地把自己揽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道:“已经没事了,别怕!”

“别怕……别怕……”这两个字回响在徐诺耳边,终于被她听进了心里。时文轩一直轻拍着她的背,让她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地说别怕。

终于有人明白,她看到那满地血红时候的恐惧,终于有人知道,她其实只是在强装坚强。身体渐渐恢复温暖,眼前的血红也渐渐散去,终于有力气回抱住时文轩,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嘤嘤哭出声来。

时文轩拍着徐诺的背。一直轻声地说:“别怕,别怕……”看着那个爱逞强的孩子,在自己怀里不再颤抖,慢慢从哭泣变得安静,后来竟然就这么睡着在自己怀里。

时文轩抱起徐诺,准备带她回家好好睡一觉,不料走到大厅,正碰上刘子玉跑出来:“王法医,这边走。”

徐诺猛地惊醒:“王法医?”然后看着时文轩欲言又止。

时文轩无奈地把她放下来,揉揉她的头发说:“去吧,不过小心你的膝盖,我在大厅等你。

现场一片凌乱,血迹已经开始干涸,徐诺的脚印、摔倒的痕迹都清晰可见。为了还原现场,受害者的尸体已经被抬了回来,正躺在屋子正中的单人床上。

床头的地上还扔着一副里面凝固着鲜血的输液器,徐诺上前捡起来比划着:“我进来的时候,输液器的针头扎在受害者的肘部,然后输液器平搭在床上一直到床尾才垂下,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手脚都被捆在床栏上,嘴上贴着胶布,我见她胸口还微微起伏,所以我拔掉针头,扎紧手臂,然后想抱她去抢救。”

王法医小心地绕过地上的血迹,靠近尸体检查道:“死者女,25岁左右,手脚都有被绑后挣扎的痕迹,其他地方没有伤痕。死亡时间自然不用说了。死因应该是大量失血。”

尸体很快就被带走,检验科人员开始检查房间,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中间一张单人床,墙角一架老式医院常见的屏风,房间正中央的地面满是鲜血,但是看得出来屋内被打扫过,地面除了血迹连灰尘都几乎没有,更不要说脚印。

不过吕聪还是在墙角发现一些端倪,他指着地面叫刘赫:“过来照一下这里。”

刘赫凑上去一看,木质地板上有个圆圆的印子,一米开外靠墙的地方还有一个,旁边有拖动的痕迹。刘赫对准痕迹“咔嚓咔嚓”按动快门,然后比划着说:“这里才是原来放床的地方,那屏风也不应该是在这个位置上,应该是放在比床更靠近门的地方。不过看样子凶手没有帮凶,而且力气不大,所以要把床拖过去。”

果不其然,圆印靠门一侧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有四个近似于一条直线上的方形印子,就是屏风的原本位置。吕聪对检验人员说:“仔细在床上和屏风上套取指纹,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

床上的床单掀开,发现正中央处放着一封信。上面打着三个字“徐诺收”,吕聪戴着手套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上面不再是密码,而是写着:“复仇结束!”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凶手就此罢手了吗?每个人都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是应该高兴凶手不再杀人,还是郁闷这次又没有抓住凶手。

如果没有墙上扭曲的血印以及地上凌乱的血脚印的话,外间就是个普通的办公室模样,齐房顶的高大书柜,宽大的办公桌。还凌乱放着几把椅子。

又一个几乎全警局加班的不眠之夜,法医检验结果最先出来了,张欣悦第一时间把报告送到四队办公室:“尸检结果基本跟现场检查没什么差别,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死者是慢性失血致死,至少连续失血了3-4天的样子。”

“那就是说,凶手很可能三四天前,就调节好输液器等设备,然后就等着死者慢慢失血致死?”徐诺咬牙切齿地问。

张欣悦丝毫没有犹豫地点头:“理论上说,的确有这个可能。”

徐诺还没等说话,孟信远喊道:“查出来死者身份了,死者鲁书雯,27岁,维纶化学检验所检验员,家住在东外区鸣泽胡同27号,两天前立案失踪。父亲鲁兴卓,身体不好已经病退,母亲周浩霞没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