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燃扯过一旁的被子将盛青溪裹成一团,手上的动作渐缓,他哑声问道:“怎么吐了,哪里不舒服?胃疼不疼?”

盛青溪垂下头,没应声。

他今晚的行为很冒犯。

林燃心里清楚。

林燃松开手,他不再去看盛青溪。

“宋诗蔓晚上来找我。”

林燃的嗓音又低又哑,身上的味道也很杂,烟味混合着酒味。

她闻起来不太舒服。

盛青溪蜷缩着身体,哪怕裹着被子她还是浑身冰冷,“她告诉我了。对不起林燃,是我自作主张接近你,你生气是应该的。”

她没什么力气和精力说话,声音也轻不可闻:“以后她不会再去找你了,我也一样。”

盛青溪动了动,她盖好被子在床上躺下,疲惫地闭上眼。

林燃紧紧地攥着拳,浑身绷得死紧。

喉结剧烈地滚动。

林燃重新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他双眼泛红,低声道:“我就问一个问题。”

“你问吧。”

“十年,十年是什么?”

“诗蔓她听错了,没有十年。”

盛青溪睡着了,她的大脑强迫她入睡。

林燃没有离开。

他关上灯,锁好窗,拉好窗帘。

在靠近床脚的地面上坐下。

这一个月他几乎每夜都在失眠,偶尔能睡一会儿也是噩梦缠身。梦里她的哭喊声愈发清晰,仿佛她也在那场大火里。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