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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玛忽然回过神来,急忙把手探进大君的睡袍中。大君的胸口热得烫手。

“发热了!”呼玛吃了一惊,急忙提着裙子往外面跑。

“什么人?”半梦半醒的巴夯忽地跪坐而起,手按刀柄,像只蓄势的豹子。

呼玛被他吓到了:“是我,去给大君拿冰奶来,大君的身上发热了。”

巴夯没有解除戒备,他完全不看呼玛,而是死死地盯着帐篷帘子。那张厚实的老羊皮帘子被风振动,拍在木框上啪啪地响。

“是我,”沉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给父亲送药过来。”

“大王子……”巴夯松了一口气。

帘子揭开,比莫干扫视了一眼,对巴夯和呼玛分别点头。几个伴当跟着他进来,手里都捧着漆木的药盒子。呼玛也松了一口气,如今大王子大婚了,和过去不一样,做事沉稳,白天坐在金帐里为大君处理政务,晚上经常带着药和东陆的大夫来探望。前些年几个王子之间斗得厉害,后来大君怒了,挑了三王子和四王子的错,把他们驱逐到南面的草场去放牧。二王子喜欢酒和女人,性格轻浮,就算来探望父亲也是匆匆地看一眼。只有大王子比莫干细心,每次总要细细地询问大君最近的状况。女官们都把比莫干看做了未来的大君,也没别的人选了,北都城只剩下两个王子,二王子铁由又是衷心支持比莫干的,大君总不能传位给那个被送去东陆当人质的孩子。

“大王子来得正好,大君发热了,我得赶快去取点冰过的羊奶来。”呼玛说。

“不急,”比莫干揽住她的手臂,“让大夫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