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从铁门里冲了出来,给那些断臂的军人包扎伤口,这些军人极其精锐,一直强忍着疼痛到此刻,精神一旦放松,立刻就昏了过去。

一名戴着银色圣徽、穿高级军服的人走出铁门,看到史宾赛厅长的时候他愣了一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西泽尔这才知道这个老人的地位如此之高,父亲竟然派了这样的人来车站接自己。

“又出事故了么?”史宾赛厅长低声问。

“这个月的第二起,”军官低声回答,“枢机会对进度逼得很紧,我们不得不提高了实验的强度。”

“蛮干是没有用的,即使实验体失控,也应该考虑捕捉它而不是直接摧毁……”

“来不及了,失控的时候实验体穿着接近成品的甲胄,除了武器系统没有安装。这种武器由失控的实验体驾驭,如果让它离开中央圣所,结果不堪设想。”军官说,“从既有的实验结果也可以看出,一旦实验体失控,神经系统就已经彻底崩溃,慈悲对它们而言是没用的,快点结束反而更好。”

他们在这边说着话,甬道那边已经传来了浓重得令人不安的血腥味,那群穿白色长袍的人正围绕着怪物的尸体,仿佛一群食尸鬼在进食。

他们从金属箱子里拿出锋利的剥皮刀、柳叶刀、劈开关节用的短斧还有不知用途的叉形物,熟极而流地肢解着怪物,看他们的动作,不知肢解过多少怪物了。

紧贴怪物背脊的甲片被拆了下来,隐约可见甲片内部布满金色的细针……觉察到西泽尔在远处看,解剖师们相互靠得更近了些,用身体挡住了现场。

“脑白质坏死超过95……神经系统受损程度也差不多是这个比例。”

“侵蚀得很厉害啊,最后想必是痛得不行了才要逃跑得吧?之前还算是实验体中最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