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凶狠是对强者,有些人的凶狠是对弱者,那不一样。”

“权力者要对强者弱者都凶狠么?”

“权力者无所谓对手是强是弱,都会碾压过去,权力者只为自己的目标而活,不惜把手弄脏。”

“想父亲那样就算是合格的权力者了么?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权力者不需要别人喜欢,他们都很孤独。”托雷斯转身离去。

午夜,雨仍在下,西泽尔仍然望着王都的方向,那座古老的城市被风雨笼罩着,像座死城。

他想那座城市里的人现在在做什么呢?母子抱头痛哭?父亲拿出家传的铠甲给未成年的儿子穿上?或者母亲把短小的利刃交给女儿让她贴身藏好,必要时自我了断可以免除敌人的侮辱?

又或者是一帮表情凶狠的男人磨砺着利刃,给枪械的每个零件上油,准备冒险一搏要他们的命?

托雷斯盯着机械师们调试炽天使,那些魔神般的铁家伙虽然没有装入骑士,却在电流控制下反复地活动关节,看起来有些可怖。

他偶尔回头去看西泽尔的背影,觉得这男孩在一夜之间又长大了几岁,又好像是回复到自己真实的年龄,展示出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迷惘。

凌晨5:45,西泽尔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古铜色的表,一块指挥官腕表,是他手下一名机械师赠送的礼物,名叫蜘蛛巢,复杂的功能提供战场指挥一切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