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真是月濯细作,传来的信件读完之后没有立刻烧毁,难道故意等着你们来搜?”木若仰起头,目光暗沉,“就算我是月濯细作,墨将军又何来私设公堂之权?!”

“呵呵,”闻言,墨谨却是先笑了出来,眸光阴鹜,“白姑娘莫非不知,当朝天子早便赐给我爹先斩后奏之权?”

“……是么?”木若忍不住轻笑出声,脸上满是嘲讽之态,“我实在不知,白木小小一个民女,怎生就与堂堂墨府结了怨,竟是非死不可了呢?”

语极清浅,仿佛所言的将死之人不是自己;只是这一句话音落地,却让堂中众人都变了脸色。

“污蔑朝廷命官,你可知何罪?”墨谨的目光更加阴狠。

“啧啧,墨公子的话让人家好怕怕呐~”木若作势往后缩了缩,却因被擒住双肩不得动弹,索性冷声讽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墨谨微怒。

“谨儿——”墨稹喝止,而后转身看向木若,眼底有着不甚分明的情绪,“……凡是威胁,我必会清除。”

如此一唱一和……木若冷笑,背于身后的手慢慢舒展,中指与拇指相扣,而后轻轻一弹:“既然如此,不知墨将军想怎样处理我这个月濯细作呢?”

“月濯细作,”墨谨得意而笑,“看来白姑娘已经承认了——那白姑娘认为你还有活路吗?”

木若暗自咬牙冷笑,肩上的力道已在旁人未觉时渐渐卸去……这一份梦寻欢,便送给整个将军府作为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