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他沉声喝道。

铁器兵刃应声落地,两列士兵齐齐跪地,声音齐整而惶恐:“主人——!”

“飞羽骑,很好,”墨晞笑道,声音冰冷而惊心,“从今日起,你们不再属影杀门下——!”带血的短刃被内力狠狠地契入跪者面前的地面,墨晞牵着木若的手,声线狠戾,向外走去,“今日之后,凡贵军再有犯者,我绝不姑息!”

“还要——?”木若苦着一张脸,“换人不行么墨少……”

墨晞半斜着身子靠在贵妃榻上,笑得恣睢慵懒,一双目眸略向上挑,不言不语地望着她,生生多了些媚眼如丝的味道。

木若愣是被那眼神盯得心肝儿直颤颤,认命地上前几步到那榻前,弯下膝盖跪到了毯上,边拔出瓷瓶的塞子边嘟囔着:“……怎么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活得好好的,跟你碰一块就总是害你伤着呢——咱俩是不是气场不和啊?”

墨晞愣了愣,半晌,一抹说不上是苦是涩的笑容浮上他的嘴角,动听的声音宛如太息:“小狼儿,你未免太没有良心……”

木若顿了顿,有些懊恼地抬手去揭墨晞微敞的衣襟。

伤痕并不深,但是长度模样都有够狰狞——肤如瓷,白如玉,这样一道疤痕就像是玉瓷上刺眼的裂纹,让见者都忍不住扼腕叹息,更何况是造成这一结果的木若——

木若的眼圈微微泛着红,轻抽了抽鼻子,带点鼻音的声线闷闷地响起:“小禽兽……”

墨晞本已阖上的眼睫轻颤了颤,复又张开,他的脸上欲现的笑意还未成型便消了去,眉峰蹙起:“怎么了这是?良心发现了就哭鼻子?”

“……”木若一噎,然后淡定地抽搭了一下,“小禽兽你以后表找太厉害的妻妾,我怕被她们千里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