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单青给陶琳打了个电话。沈瑞手机坏掉了,陶琳的手机该在他手上。电话响了两声,通了。

单青强迫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镇定:“沈瑞,你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绝不会放过你!”

电话那头,响起一阵性感的笑声,压得低低的。不是沈瑞。

“单老师,公园右转一百米处有个诊所,我们在这。”王彦笑着说。

一听是王彦的声音,单青没来由的放下了心。完全没考虑或许陶琳是刚逃虎口又进狼窝。身上的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单青连谢谢都没说,拔腿朝着诊所跑去。

气喘吁吁地跑到病房的时候,王彦正坐在座位上玩着陶琳的手机,见他进来,微微一笑,眼角的刀疤一动。

“你来了。”王彦将陶琳手机放下,冲单青打招呼。

陶琳后颈被砍了一下,再加上受了惊吓,现在一直没醒。单青过去看了一眼,舒了口气。转头对王彦说:“谢谢。”

王彦又笑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哎,客气什么。我这不正巧碰到,路见不平就拔刀相助了么?”

握着陶琳的手,单青问:“沈瑞呢?”

“我打了110,他被带走了,明天可能要来做笔录。”王彦说着,抬腕看了看时间说:“我有事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