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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并不曾和太后说起过这个话题,如今骤然听闻此事,便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不明白,秦严又不是真的毁容了,且他待太后更是真心的襦慕敬重,怎么可能连面对太后时也从来都带着面具呢。

璎珞的惊讶都写在脸上,长公主便拉着她在身边坐下,道:“你是不知道,阿严小时候害怕人,戴了面具后才好上一些,许是从小便那样,那面具久而久之便也成了他的脸,如今长大了,心智坚毅了,却也不见他再取下来。母后怕是也和本宫一样,不大清楚阿严如今长成什么样儿了。你和本宫好好说说,阿严生的当真极像本宫?”

璎珞自然是知道关于秦严的那些传言的,也知道他小时候的传奇经历,可如今的秦严实在表现的太强悍,他比一般男人更强势坚毅,出类拔萃,除了人有些冷以外,他和旁人并没有任何的不同。

且他的冷,如今在面对她时也已经消融了。故此璎珞便知道那些事儿,因为秦严的优秀出众,刚毅强势,她却也从来没真正意识到他曾经做过狼人。

更不曾深想过,他从狼要经过怎么样儿的过程,怎样的刻骨铭心,撕心裂肺的痛苦才能回归人的。

他的强大,让她忽略了他曾经的,甚至是许是到如今还有的脆弱。

此刻乍然听到长公主说秦严小时候害怕人,这才戴上了面具,且倒现在都没再摘下过。

璎珞的心中便泛起了尖锐的疼痛来,酸涩难受,堵心堵肺,她恍惚了一下,待长公主久久不闻她言语捏了下她,璎珞才猛然回过神来。

见长公主还一副洗耳恭听的瞧着自己,璎珞倒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脸色也微微红了,道:“是有回我不小心打落了世子爷的面具,这才瞧见的……”

长公主却笑着拍了拍璎珞的手,道:“你不必解释这些来安慰本宫和母后,事实上阿严愿意在你面前摘掉面具,本宫和母后只有高兴的,哪里会多想,该谢谢才对。”

璎珞脸上红霞愈染,道:“世子爷生的和长公主殿下足有七八分像呢,尤其是一双眼眉,简直宛若一人。”

太后便笑了起来,道:“小时候便生的像,可见这些年倒不曾长歪了去。”

长公主便抚掌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冲璎珞道:“哎呀,你不知道,本宫虽是生养了四个孩子,可都没一个像本宫的,都说儿子容貌随娘,可本宫那三个儿子愣是都像了他们父亲,好容易盼来个女儿,生的倒和她姑母像亲母女,本宫为这事儿可没少郁结,阿严容貌随母,那和随了本宫也是一样的,这甚好。若是能好好瞧瞧便更好了,可惜这孩子不听话,这些年没少和他提摘掉脸上那破东西的话,他却只当未听到,就是不应。”

长公主和璎珞说着话时,御花园中乔丹华的一副俊男美人画前相约,相对成双的画也完成了最后一笔。她瞧了瞧,只觉今日当真是超水平发挥,这么短时间便画出了如此完美一张画,她果然只有瞧见了绝世美人才能激情四射。

待颜料干了,长公主便带着清儿出了御花园,说来也巧,她这厢刚转到慈云宫前的小花园,便碰上了从宫外来的秦严。

乔丹华眼眸盛亮,提了裙子便奔了过来,冲秦严福了福身,笑着道:“表哥安好。”

乔丹华性格活泼天真,又万千宠爱在一身,不仅是长公主夫妻的掌珠,更得太后的喜欢,她自然是不惧怕秦严的。便秦严性格再冷,也伤不到她半分,是难得的几个不被秦严浑身冷意吓唬的退避三舍的人。

故此秦严对这个表妹虽然面上不显,却比对旁人略多几分亲近。见她冲过来,额头还挂着细汗,便难得的开口道:“你这是上哪里了?怎没在慈云宫陪着皇祖母说话?”

乔丹华站起身来,神情兴奋笑着道:“我是出来寻真宁县主的,上回没好好认识下,都没看清她生的什么样子,她便被送去治腰伤了,今儿谁知我来了慈云宫,她却出来看灯了,我寻了一圈都没见人。不过倒也没白跑,表哥可知道我在御花园中瞧见了什么事儿?碰到了什么人?”

见秦严抿唇并不接话,乔丹华自也不介意,自己跳了下拍着手道:“我瞧见七皇子了!哎呦,表哥是没瞧见,这么一段时日不见,七皇子长得愈发清艳绝伦,魅惑众生了!”

乔丹华大赞叶宇轩的容貌好,秦严自然不会在意,事实上他只在意璎珞心中怎么想,且秦严觉得一个男人被人大赞清艳魅惑,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事儿,他也乐的听七皇子的热闹。

闻言他难得的冲乔丹华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乔丹华可以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