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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侧妃和潘妈妈计议密谋时,前院祁阳王却将三爷萧敬亭叫到了书房中,正面色沉怒地盯视着跪在书房中的萧敬亭发火。

“说!你可知道错在了哪里!”

祁阳王的怒喝声顿时便让萧敬亭身子一抖,他低着头,脸上神情却颇为苍白不甘,眼眸中更是一片阴沉之色。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倘若没有萧承麟,祁阳王府就是他的,若然祁阳王没那个心思,就不该给他希望,如今给了他七八年的希望了,让他已经觉得祁阳王的位置就是他的囊中物了,却又突然弄回来一个孙子来,要让他将到手的东西心甘情愿让出来,这怎么可能?!

更何况,那萧承麟也不是嫡子,不也是庶出吗,甚至生母还不如他的生母,起码他的生母还是个侧妃,嫁进郡王府前还是正儿八经的大家小姐,那萧承麟的生母呢?不过一个妓女罢了,而且听今日乔源家那小厮的意思,萧承麟的生母从良以后还不止跟了一个男人,若不然萧承麟姐弟怎么会在苏家长大?

这样一个庶子,还比自己低一辈,凭什么要让自己给他让道?!

父亲也是个偏心的,原以为会一直疼爱自己,可是如今有了孙子,立马便不要自己这个儿子了,要残忍地夺去原本已经属于他的东西!

萧敬亭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他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祁阳王虽然瞧不见萧敬亭的神情,可却也从他的姿态上看到了他的不满和满身的愤恨,祁阳王突然便没有了任何教导萧敬亭的心情,一拂袖扫落桌上的茶盏等物,沉声喝道:“滚!到祠堂跪着去,何时有了悔悟之心,何时再来见我!”

萧敬亭闻言,一言不发,豁然站起身来便转身大步出去了,倒将祁阳王又一个好气。

这厢祁阳王不得安宁,那边平邑侯府,乔源拎着七旺离开了祁阳王府,却是同样既怒且恨。

他已经从七旺处审问出来了,七旺乃是受命于侯夫人大宋氏,恨得浑身火气直冒,回府之后便直冲大宋氏的正院上房。

乔恩珉被人阉了,乔源原本以为是靖王世子做的,可后来又觉得此事乃是诚王所做,他已经将他怀疑诚王的事儿告知了大宋氏,可诚王势大,又是皇子王爷,大宋氏即便再恨,也无可奈何,连反抗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故此大宋氏便对引起这次事端的苏璎珞恨到了骨子里,尤其是将那红雀和苏瑛玥都弄回平邑侯府后,两人竟然没有一个怀孕的,都来了月事,乔恩珉断子绝孙了,大宋氏更是恨不能将和此事有关的人等都少了吃其肉,喝其血。

那红雀已经让大宋氏给折腾死了,而苏瑛玥也受了不少冷遇虐待,不过苏瑛玥到底是大宋氏的外甥女,又惯会哄人,近来大宋氏已经不怎么对苏瑛玥动手。

而苏瑛玥为了脱罪更是将过错都归结到了苏璎珞的身上,将苏璎珞说成了红颜祸水,大宋氏也觉得若非苏璎珞早先在穗州时就勾引乔恩珉,乔恩珉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宋氏对苏璎珞恨之入骨,今日又从苏瑛玥处得知苏璎珞姐弟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祁阳王府的子嗣,享受着无上荣光,当即便发了疯,然后就安排了七旺一事儿。

乔源冲进上房时,大宋氏正躺在美人榻上,丫鬟跪在榻前正给大宋氏揉捏着额头,纾解疼痛。

今日听闻苏璎珞姐弟的消息,着实将大宋氏给气着了,派七旺去搅合,她才觉出了些气,正在等消息。

乔源冲进来,大宋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下,她才一咕噜坐起身来,脸色兴奋的道:“侯爷不是上祁阳王府吗?这就回来了?”

乔源却冲上去便将大宋氏从美人榻上扯了下来,怒声道:“可是你让七旺到祁阳王府门前胡言乱语的?”

大宋氏被扯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闻言盯着乔源,道:“胡说八道?侯爷怎么这么说?难道那祁阳王府的真宁县主和大少爷并不是苏家那一对贱姐弟?!侯爷不为儿子报仇,难道还不准我做些什么吗?!”

大宋氏的声音有些尖锐,乔源听的额头突突直跳,怒骂道:“蠢妇!平邑侯府眼见就让你这愚妇害死了!”

大宋氏见乔源面色难看,盯视着自己的一双眼眸像是淬着毒一般,想到这些时日妾室因乔恩珉被褫夺世子之位,那些生养了庶子的妾室们便纷纷不再将她这个侯夫人看在眼中,动作不断,愈发张牙舞爪,而乔源非但不加以约束,反倒是纵容的,她一股恨意冲头,竟是哈哈笑了起来,道:“平邑侯府?哈哈,侯府是死是活,于我何干!我儿子完了,继承不了这爵位,难道要便宜了那些贱人去?等着贱人们的儿子继承这爵位,我和我儿子还有什么活路?!侯爷不给儿子报仇,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