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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瞧外头,天色却还是沉的,秦严头疼欲裂,却也睡不着了,一咕噜坐起身来,忍不住扒了扒头发,恨声道:“这个狠心的女人!”

于是这一日,秦严早朝难得的头一回最早到了,偏他站在大殿前的广场上负手而立,对谁都视而不见,一脸暴戾。

加上秦严前几日禀明了天玺帝,出京办差去了,便害的朝臣们猜测不已,皆以为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使得整个广场气氛都凝滞沉重的很。

等到早朝结束了,却什么大事儿都没发生,绷紧了弦的大臣们还有些茫茫然,难以相信,依旧频频的往秦严方向瞧。

好容易真散了朝,这才一个个抹着冷汗,莫名其妙的散了。

秦严早朝后却汇同了叶宇轩一起往天玺帝的御书房求见,前几日秦严离京便是请示了天玺帝,言道为叶宇轩在御花园被太监推下假山一事儿需出京一趟。

如今他刚回来便和叶宇轩一道求见,天玺帝心知是御花园一事儿有了眉目,便令陈厚实领了两人进来。

秦严二人进前双双跪下行礼,天玺帝瞧着最疼爱的幼子和最器重的子侄倒是和颜悦色,道:“平身吧。”

秦严和叶宇轩却都未曾起来,叶宇轩率先磕头,道:“请父皇治儿臣欺君之罪。”

叶宇轩的话令天玺帝微楞,道:“何来的欺君之罪?”

叶宇轩抬了手,他的手背上还缠绕着纱布,道:“皇祖母万寿节时,儿臣在御花园其实并非是被太监哀给推下了假山,儿臣当时其实是装晕的,乃是有人故意给儿臣喝下了有问题的酒水,又将儿臣给引诱到那假山处,当时儿臣察觉到了不妥便装了晕,接着儿臣听到了四皇兄的声音。”

叶宇轩的话刚落,天玺帝脸色便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却又波澜不惊地盯视着叶宇轩,道:“你的意思是,你四皇兄蓄意谋害你性命?在御花园中?当时怎么没见你如此说?”

叶宇轩磕了个头方才又道:“父皇明鉴,当时儿臣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怎敢说于父皇?”

不管是什么原因,在天玺帝面前状告自己的兄长,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天玺帝也是从皇子时期过来的,他自然知道皇子们之间不可能和睦,他甚至也冷眼看着他们兄弟争夺,可这并不代表,他愿意看见这种矛盾尖锐化,闹到台面上来。

祸起萧墙,一旦闹到台面上来便会不可收拾。

此刻天玺帝面色沉寒,闻言道:“这么说,如今你是有证据了?”

叶宇轩却抬头道:“父皇,儿臣本来能找到证据的,可昨日儿臣抓到的那个假太监被灭口了。儿臣之所以还是选择将此事如实告知是因为此事涉及到了九黎族,涉及到了巫蛊压胜之术,巫蛊之术,防不胜防,儿臣唯恐今次放纵,来日更酿大祸,故此才决定前来向父皇坦白。”

没有证据反倒告到了皇帝面前,弄不好便会被倒打一耙,且天意难测,也可能会因此惹了圣怒,可昨日秦严和叶宇轩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将事情摆到天玺帝面前来,赌上一赌。

天玺帝听闻巫蛊压胜一术,顿时背脊便微微一直。

朝廷严令禁止巫蛊之道,一旦发现有人使用巫蛊之术谋害人,那可是无论身份贵贱,按照律法一概处以极刑的,就像废太子,贵为太子,却因一个巫蛊案便遭受流放,这还是上百官员求情,太后阻拦后,从轻处置了。

可见上位者对巫蛊之事儿的畏惧和忌惮,天玺帝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受东宫压胜诅咒,他身体虚弱躺在床上差点丧命,太医们什么都查不出的那种恐惧感。

此刻再问巫蛊,他双拳顿时便不动声色的紧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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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媳妇不能惹

天玺帝的目光在秦严和叶宇轩身上来回转了两转,这才道:“说说吧。”

叶宇轩略松了一口气,率先说起了当日进瑞王府且喝了一杯酒的事儿,接着又将御花园的事情说了。

秦严这才开口,接话道:“后来那叫苗荆的假太监是在宝钞司被找到的,擅长巫蛊术的便是此人,他是九黎族人,身上还有九黎族的徽记。微臣抓住此人,因其不肯招供,又提出只要微臣能到贺州护住其亲眷,便肯招认的条件,微臣这才离京去了贺州,只没想到微臣护住了其家眷,回来却得知苗荆被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