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致命诱惑叫向来自制力超强的关元鹤禁不住想爆粗口,他活了这二十几载倒是第一次知道女人的滋味,当即胸口便跟着起伏了起来,呼吸声比方才沉重了许多,同时瞪着眼死死盯着慧安胸前饱满的鼓起。慧安感受到他野兽般的眼神和气息,只觉自己就像是被饿狼盯着的猎物,那狼如今尚未动作不是怜惜要放过你,而是正在寻找下嘴的位置,只待时机一到便会扑上来尽情享受大餐。

慧安被这般盯着,一时分不清是怕还是羞,是动情还是气恼,身子就颤抖了起来。她脑子迷迷糊糊,竟在想着,若然关元鹤要进一步,她是推辞还是接受!只因大辉男女大防松乏,男女婚前偷食禁果的虽被人不耻,但却说不上惊世骇俗,关元鹤又是这么个妄为的,慧安还真不确定他会不会真就不放过自己。

慧安这边纠结着,正天人大战,关元鹤却在心中一叹,不停告诫自己,身下这副躯体虽是发育得极好,叫他不能自制,但到底慧安的年纪还太小。慧安兴许不知这其中利害,他却不能不知轻重,两人已然定亲,她早晚都会是自己的,来日方长。若然此刻一个把持不住要了她,吓着她事小,若伤及了身子却是大事,他还指望着这身下绵软的小腹中来日为他多孕育几个子嗣呢。并且他马上就要离开,留给两人的时间本就不多,若然真忍不住出了事只怕又要生出别扭来。这般想着关元鹤一口咬上盯了半晌的起伏,隔着单衣含着那小巧的蓓蕾狠力咬了一口,在慧安的颤抖中他已是猛地站起身,俯身闭着眼睛一动不敢动,只睫毛不住地颤抖,对慧安咬牙切齿地道:“还剩两年!”

慧安先是不明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说还剩两年她便该及笄了,正常情况下女子及笄出嫁!待明白过来,慧安通红的面颊愈发升温,拽起床上的被子便将自个连身子带脑袋尽数捂在了被子里。

关元鹤瞧见她缩在被中不动弹,轻声笑了下,将洒在床边的床幔挂在铜钩上,这才在床沿上生下,竟弯腰脱了右脚上的鞋子,又用右脚将左脚上的靴子也踢掉,便两腿一迈上了床。慧安听到鞋子落地的声音,掀开被角一瞧,吓得瞪大了眼睛,也不敢再躲着了,登时便将被子一掀裹在身上,蹭蹭地就挪到了床脚,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关元鹤,外强中干地道:“你要干什么?”

关元鹤见慧安这般,心中好笑面上却是不显,抿了抿唇,盯着她道:“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欺负爷好性子?”慧安见他板了脸,瞧了瞧他歪着的发簪心里就有些发虚,咬着唇不出声了。

关元鹤便大手一伸将慧安拽了过来,连人带被的自慧安身后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接着他埋首在慧安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怀中人儿颤抖着欲要挣扎,他这才满足地抬了头,无声而笑,低声在慧安耳边道:“你乖点,我就不乱来。方才若非你撩拨爷,爷又岂会那般待你。你乖点,时间不多,我们说会儿话,嗯?

慧安听罢便有些结舌,怎生还成了她的错,弄了半天却怨她撩拨他了?若是捶打也算撩拨,慧安倒是很乐意在他生气时不理自己时狠狠的“撩拨撩拨”他!慧安虽这般想着,但感受到关元鹤吹拂在耳边的灼热气息,便真的不敢再动了,只闭着嘴轻轻嗯了一声。

可关元鹤方才的话音似还没落,就说话不算数了,他放在慧安身前的手不知何时就到了她的头顶,两支夹住她发间的簪子便被抽了出来。慧安睡觉嫌头发碍事,每每都将它梳着一个发簪,用簪子松松别在头上。方才两人动作间便有不少散发落下来,如今簪子被关元鹤一抽,那一头篷松的大波浪黑发便如瀑布般倾体而下,轻柔的发丝拂在关元鹤的面上,一股米兰暖香扑鼻而来,关元鹤扬了扬眉,一手轻抚着慧安柔软纤韧的长发,愉悦地笑了一声。

慧安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关元鹤却将滚烫的胸膛贴在了她的背上,搂紧她,在她颈边轻声开口,却是问道:“你方才在恼什么?”想着慧安犹如一只发狠的母豹子一般扑上来对自己又撕又扯的,关元鹤就有些郁结。

慧安生恐再扭头会撞上他停在脸侧的唇,便僵住身子不动了,听他问起方才的事情,就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半晌才咬着下唇,瓮声瓮气地回道:“是你先吼我的!”声音中却是充满了委屈。

关元鹤闻言便讥笑一声,探入慧安发间的手微微动了动,拇指在她软玉一般的耳垂处似有若无地拨弄了两下,感受到慧安羞怯地颤抖,这才道:“爷大老远来瞧你反倒差点挨你一刀子,你倒还有理了!”慧安闻言只觉他这是在提醒她先前惹怒他的事,不由心中更虚,闭着嘴巴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