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元鹤本意就不在擦背上,只觉她那一双小手在背上四处游动,撩的心痒难耐,感受到慧安的害羞和紧张,他心里反倒越发雀跃,耐住回头的冲动,微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只觉空气中也带着她身上的那股暖暖的甜味。

慧安见他如此越发紧张,忙开口道:“这些伤瞧着都有些年岁了,都是当年在南方和夏国军打仗时留下的吗?那时候很辛苦吧?”

关元鹤的背上和臂脖上仔细瞧便能看到不少旧伤疤,如今已是不太明显了,但纵横交错,瞧着却也触目惊心。

关元鹤听慧安的声音有些涩哑,便笑着道:“多数是那时候留的,那时候年妃小,又刚进军营,心气胜,总想着上阵杀敌就要做前锋,就要不怕死,多砍一个是一个,倒似这头上的脑袋不是自己的一样……”他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比慧安的更沙哑,说了两句这才好起来,接着道:“其实即便如此,到底出身在那里放着,真是那凶险万分的战役,也是不会叫我去的。你莫怕,这些年已很少受伤了……”

慧安听他前头的话颇有几分自嘲意味,便笑着道:“没有人会嫌自己出身好,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关元鹤轻笑出声,这些年他在前线打拼,能挣到一份地位,不光是天赋使然,也是他的出身高贵,若然他只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孩子,休说是出人头地,只怕所有功绩都会被人吞下,早已被啃的不剩骨头,如今大辉历经两代,官场之中早已不复清明,寒门子第想要出头太难了……”

所以他便是再恨,背负的关姓却是不能丢弃的,身上流着的关家的血也是不能更名换姓的!

慧安不知关元鹤想到什么,只觉他的身体一僵,明明方才还笑的愉悦,片刻整个人都隐着暴戾之气,她微微一惊,忙探身去瞧他,用手抚了托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轻声道:“怎么了?”

关元鹤回过神来,正对上慧安一双剪水瞳眸,那茶色的眸子里写着关切,氤氲着水汽,雾蒙蒙的,让她的目光更加柔和如同一汪春水,一缕暖风瞬间便平复了他心头的戾气。关元鹤做出本能反应,一把扣住慧安的手腕,便哗的一声从水中站了起来,扭过身来。

这一下他精壮的身体便尽数展露在了慧安的眼底,水珠沿着他宽阔的胸膛往下流,慧安的目光也不觉跟着向下走,那完美的倒三角身躯,结实而勃发的肌肉,被水润过泛着光泽的肌肤,窄而紧驰的腰身……

慧安只觉头脑轰的一声炸开,却又不得不瞪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又像是看到了漫天闪烁的星光,她连呼吸都停止了,整个人都臊热了起来。

关元鹤却只瞧着她,接着猛的用力将她禁锢在了怀中,死死抱住,不停收着一双铁臂,在她耳边呢喃,道:“慧安,既嫁了我,便永远别想着离开我,背叛我。记住我这话,不然我不知道会对你做些什么!”

慧安一愣,只觉他那话中带着一股子刺骨的寒意,方才的旖旎一下子尽消,她心一颤,接着才觉着被关元鹤困的有些呼吸不过来。只她也分明感受到了关元鹤此刻情绪的波动和那隐藏在他心底的一丝不安和无措,跪弱和犹如困兽般的挣扎。

他这样一个人……

慧安的心便痛了起来,不明白他方才到底想到了什么,却也不想在此刻多做探究,只缓缓抬手搂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肩膘上,低声却肯定的道:“只要你不丢开我,我便永远不会推开你!”

关元鹤微微一震,接着却猛地抬起头来,扣住慧安的后脑便将唇压了上来,灼热又急切的吻横冲直撞的舌,男人浑浊的气息瞬间强势地压了过来,直逼的慧安一阵头晕目眩。

她的身子尚未柔软下来,人己被关元鹤一个大力捞进了木桶,哗的一声木桶中的水便立即溢了出去。

慧安的身上顿时便湿透了,紧跟着她便被一个炙热的胸膛压着禁锢在了木桶边,关元鹤的吻越发加深,慧安抬手搂住他的脖颈,抚膜着他肩背处清凉湿润又张弛有度的肌肤,似包容又似顺从地游动着。

察觉到她的动作,关元鹤越发难以控制,嘶吼一声,便将慧安身上湿掉的衣裳粗鲁地扯了去,扔掉小袄,那下头水红色的纱裙便荡了起来,铺了一水面,映着她纤弱雪白的腰身,玲珑优美的胸部曲线,叫人目光越发深沉。

他的手还扣在她的脑后,插在她的头发中,她不得不微微扬着小脸,那美丽的面庞酚红一片,丰盈红润的唇辨张着,像是开在他手掌中的花儿,等着他去采撷。

关元鹤急切的去拽慧安的裙带,目光触及她盈盈的双眸却是浑身一震,拉扯那腰带的手便僵住了,接着他浑身散发的暴躁慢慢消退,插在慧安脑后的手也缓缓松开,改而摩挲着她的发,目光透出一丝歉意和温柔,低头再次吻上了她微启着的唇,却是带着无限的缠绵和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