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帐还没算清楚,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居然说她是个球?!太侮辱人了好吗?!这比直接嘲笑她又胖又圆更伤自尊有没有?!单是侮辱人也就算了,还把她当成空气!怎么说她也是堂堂太子爷,连大皇兄都要假惺惺地虚与委蛇一番,他一个无权无势又不受宠的皇子,装什么清高!

见皇甫长安一脸愤懑不平的模样,白苏略表忧虑。

“二皇子……怕不是容易对付的。”

“哼!他还能把本宫怎么样?又不是什么凶虎猛兽,能把本宫吃了不成?”看着皇甫砚真进了妆妃的屋子,过了一阵又开门走了出来,皇甫长安立刻扑上去抱住白苏的胳膊,连声催促,“走啦走啦,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无法,白苏只好抱住皇甫长安的小蛮腰,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二皇子虽不是洪水猛兽,却胜似洪水猛兽,就像是匍匐在深山老林中的竹叶青,不去招惹便不觉得有多恐怖,一旦惹恼了对方被咬上一口,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疼。

若非如此,那些个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宫人,也不会一提到二皇子便讳莫如深,不会在见到失势的妆妃时,依旧恭谨有加礼节周全——

这些,全都是皇甫砚真在潜移默化之中,所造就的威慑力。

只可惜,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某太子爷偏生就跟他杠上了,还大有不整死丫她就木有小的架势!——呃,不对,她本来就木有小。

……真真是苦大仇深!

夜半,月色苍茫,虫子在草丛间吱吱的叫着,幽兰殿一派静谧,有什么细微的响动都清晰可闻,就连夜风吹进来,都仿佛能听到窗户在轻轻地摇晃。

侍女点了灯,铺好了床褥,掌上一炉清幽的熏香,随后踩着小莲步退了出去。才刚刚关上门,就见到皇甫砚真的衣摆从转角处晃了出来,即便俯身微微行了一个礼:“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