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璃月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茫茫的白雾之中,唯独留下一根极细的丝线长长地牵引在山崖的两端,在月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微光……某一瞬间,皇甫长安忽然很恶俗地联想到了月老的红线,还有更恶俗的……鹊桥相会!

艾玛!现在可以不是谈人森谈理想,互相了解彼此身体构造的时候!得快点把节操捡起来!

不过……节操什么的,地上还有吗?

片刻后,悬崖上的人就赶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搜罗的人还在四下查探,皇甫长安挂在大石下方屏息凝神……现在动身必然会被发现,只能等他们离开。

过了没多久,头顶上传来了达达的马蹄声,目测是那群杀手的头儿到了,一群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宫主,属下办事不力,被他们逃走了。”

“无妨。”

男人一身雪衣,戴着玄色凶兽面罩,在月光下看着很有些渗人,宛如降灵师驱鬼的图腾,冰白的眸光冷眼望着对面的山头,凉淡的口吻几乎没有温度。

“这边只是豺狼,那边才是猛虎,只要把九殿下逼过去就行了。”

皇甫长安心里陡然一惊,卧槽……他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追杀南宫璃月的不止是太子党的一拨人?竟然有两方人马?!但是……这个所谓的宫主又是什么来头?!

“启禀宫主!属下在悬崖边发现了这个,好像是……夜郎太子的腰牌。”

一名下属拿着一块牌子递给雪衣人。

皇甫长安伸手往腰间摸了一把……好坑爹!竟然掉了!她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雪衣人接过金牌瞟了眼,尔后神色陡然一凛,寒声质问。

“跟着九殿下的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