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高兴干嘛?”所谓文人相轻,皇甫长安是假白莲花儿真小人,见不得旭日彦这纨绔子弟如此得意,“你三妹现还尸骨未寒,你不多挤几滴眼泪像话吗?还有人性吗?良心呢?”

闻言,旭日彦微微收敛了神态,轻佻面容上却是不见多大伤悲。

“当年二娘难产,三妹一生下来身子就弱,大夫当时说三妹十有活不过十五岁……爹爹保不了二娘,怎么说也要保住三妹,费心思才求得长生殿人收留了三妹。三妹这一走就将近十多年,再亲近人也该生分了,你要我哭……呵,说我冷血也好凉薄也罢,本少爷还真哭不出来。”

撇了撇嘴角,皇甫长安只当他是个没心肝儿,对此并不苟同。

“没感情就是没感情,像你这种浪荡子儿,怕是体会不到那种牵挂滋味儿……”

“怎么……”旭日彦凑了过来,狐狸眼中夹着狭谑,“你这粗鲁暴力小丫头片子,还知道什么叫感情?说来听听,你看上谁了?本少爷倒是要去瞅瞅,什么人比本少爷还要招人喜欢?”

受不了他自恋,皇甫长安忍不住翻了他一个小白眼儿,换了个话题。

“话说……你知不知道薄情馆什么地方?”

当时旭日三小姐临死之前,只说了薄情馆秦都,也没说具体哪儿,该怎么找……皇甫长安以为只要来秦都就能找到,便没有仔细问。

然而到了秦都才知道,那薄情馆有名是有名,只可惜搞得神神秘秘,这两天她私底下寻遍了整个秦都也没能找着,各种坑爷爷不解释!

为了不引起那群杀手怀疑,她又不能太明目张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把那个怀璧其罪烫手匣子交出去。

闻言,旭日彦剔起眉角回眸瞅着她,若有所思地咬了咬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