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把你打得八分shi!”

进门,拜堂,入洞房!

顶着十斤多重头饰,又被红盖头遮住了视线,周围人声鼎沸吵闹得不行……这大冷天,皇甫长安都觉得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汗,脑袋晕乎乎,视线只捕捉到了并裙角另一抹大红喜袍,其他啥也没能瞧见!不开森!

一直到喜婆将她领进房,她好“相公”也没开口吭半个字,比小哥还闷油瓶……这下完了,她不是天真,没有无邪,要被闷死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外院热闹却是半点儿没散去迹象,戏台上青衣花旦依依呀呀念着戏词,铜锣鼓声铿铿锵锵闹得欢腾。

皇甫长安偎床边无聊得发慌,然而闹了一天也有些乏了,便没想着再闹幺蛾子出来,何况重头戏还没开场,今晚“洞房之夜”才是真正重点所有没有!

对,她要养精蓄锐!必须做上面那个!把土豪大大小雏匊给采了,以慰聊她连日来各种惊吓!

“吱呀——”

房门被轻轻推开,貂婵领着一群女婢鱼贯而入,端着摆放着各种各样祥瑞物件盘子走到了床边,将东西一一放下。

皇甫长安抬眸,视线跃过大红盖头边缘,瞧见了立一侧那双红色靴子……胸口处,那抹不祥感觉越来越重,越来越汹涌!

“小姐,姑爷,奴婢先行告退。”

将所有东西都摆放妥当之后,貂婵回头朝一干婢子眨眨眼使了个眼色,不等两人回话,一群女婢便掩着嘴偷笑着跑开,满是娇羞笑声比皇甫长安这个娘子还要来得难为情。

等关上了门,嬉笑声逐渐跑远了之后,那双立边上靴子才转了个方向走开两步。

皇甫长安捏了捏拳头,正要掀开盖头,却听那男人拿起了镶着金环挑杆,回过身来走到她面前,将那支细细长长喜杆伸到了盖头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