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皇甫小贱暴怒起来,都是抓狂暴走,恨不得挠墙刨地……这一回,却是安静得让人有些意外。

见花语鹤光看着她不说话,皇甫长安拧了拧眉梢,又捅了捅他的肩头,问了一句。

“你倒是说话啊……是不是对劳资有意见?!”

“呵……”花语鹤大概猜到,她在不爽什么了,“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喜欢你,对你爱得死去活来的?”

没想到花贱贱会这么说,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笑了起来。

“是啊!本攻人贱人爱,花贱花开……你凭什么不喜欢本攻?你有什么理由不喜欢本攻?本攻从头到脚都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完美!你倒是说说看啊,本攻哪一点叫你讨厌了?反正你说了,本攻也是不会改的!”

听到她这样没脸没皮地夸自己,花语鹤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是……你是人贱人爱,花贱花开,我没有理由不喜欢你,我本来就挺喜欢你的……”

嘤嘤嘤!所以说……花贱贱这是在跟她表白吗?讨厌啦,说得那么突然,害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都不好意思了啦!

“其实,我也……我也挺喜欢自己的……”羞涩地垂下了眼睑,皇甫长安作双手捧心状,自恋了老半天,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来瞪回花语鹤,“那你还嫌弃本攻?!”

花语鹤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难得没有开口损她,想着可以好聚好散……等等,别说得跟分手似的,搞得好像丫已经谈过了恋爱一样!

“我没说嫌弃你,那话是你自己说的,话说回来……是不是自恋过度的人,其实都不太自信?”

“哼……自恋你大爷啊!要不是你赶我走,我会那么问?!”

其实皇甫长安也不太清楚自己气个啥,只是觉得气氛不应该是酱紫的……她踏着七彩祥云而来,华丽丽地上演了一场总攻大人拯救土豪的年度大戏,难道结局不应该是土豪感激涕零地扑进了总攻大人的怀抱,然后两个人兴高采烈地小手拉着小手一起回家,从此有钱同花,有银子同享吗?!

对了,土豪还应该乖乖地奉献出自己的小雏菊来,这才是happy—endg好吗?!

可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太妙啊,花贱贱几次三番要轰她走,搞得好像她非要赖着救他,觊觎他的家产似的……咳,虽然这是事实,但请不要拆穿,谢谢合作!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花语鹤以为,她应该是巴不得看到他落难的……而且,从她刚才的反应来看,也确实很、十分、非常的幸灾乐祸,完全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从头到尾全部都是真情演出!“你又把我当成什么了?”

“当然是当成金库……啊不……你是我相公啊,相公不见了,娘子出来找相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抓起花语鹤的手臂将他拽起来,皇甫长安一边使力一边安慰,“本攻知道你受委屈了,没事儿……别伤心,本攻回头会帮你教训那几个家伙的,你就乖乖跟本攻回家吧!”

花语鹤下意识就想要推开她,蓦地听到“回家”两个字,忽然就没了力气,任由皇甫长安将他搭在肩上,半驮半背地扛着他,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当爹又当娘。

“别闹脾气了,这儿多脏啊,你那么爱干净,要走也先洗白白了再走啊……你看你吓得脸都白了,这闪电打的,这野狼嚎的,要是你一不小心挂了,我找谁要银子……咳,不是……这人嘛,相处久了,多少会有点儿感情,咱俩毕竟夫妻一场,像本攻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枉死荒郊呢……”

动了动嘴唇,花语鹤还想做垂死的挣扎……为毛有种被逼上床,下一秒就要小雏菊不保的不祥预感啊?!

“你不用这么对我,你要的东西我会按约定……”

不要对他那么好,不然……他会忍不住想要更多。

一句话还没说完,皇甫长安就厉声打断了他。

“靠!别这么看不起爷成吗?你以为劳资真的在乎韩府那几个家产?!劳资真正在乎的……是你(的赚钱能力)好吗?!”

花语鹤又是微微一顿,刚张开口要说什么,又立即叫皇甫长安堵了回去。

“好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劳资特么没力气跟你闲扯,妈蛋……累shi了……有种你插上翅膀从劳资背上飞走啊?!飞不走就乖乖给劳资闭嘴!别浪费劳资力气,不然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城里啊!”

一边吼着,似乎一个没看准,皇甫长安一脚踩到了泥水里面,差点两个人都栽了进去,晃了晃才重新站稳了身子……这条小道不太平稳,高低起伏很大,坑坑洼洼的也很多,要走到外面的大道上才好将花语鹤弄上马背,叫马哥哥一起帮忙驮着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