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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理也不理,厉声喝退了亲卫,推开了那间禅房的门。

果然,房间里的两人衣衫不整,一位是负心薄幸的太子殿下,还有一位是她笑里藏刀的手帕jiāo。

“阮妹妹……你……你听我解释……”周卫熹怔住了,一丝慌乱之色从眼中一掠而过。

崔茱儿却在瞬息之后恢复了正常,神情自若地替太子整理着衣领:“太子殿下,既然大家都在了,说清楚也就是了。阮妹妹是个大度的人,应当不会让太子为难的。”

周卫熹回过神来,目光左右游移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茱儿说的对,阮妹妹,你我既然——”

萧阮轻笑了起来,看着这两人做戏一般的无耻言行,她瞬息之间如释重负。她何苦要为这么一个负心薄幸的男子整日里忧思不绝、殚心竭虑呢?他自当他的太子、他的天子,她则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幸好,当年因为要为祖父守孝三年,她还没来得及嫁入东宫。

“我还当太子殿下是个重情守义的男儿,却没想到这一手过河拆桥玩得是在漂亮,佩服。”

“不牢你们大驾,这太子妃的名号,谁要谁拿去。”

“从今往后,我萧阮和太子殿下再也没有半点瓜葛,祝太子殿下早登大宝,和心上人白头偕老,只是以后万万不要再玩卸磨杀驴的招数了。”

她连嘲带讽怒叱了一番,胸口的恶气出了一半,拂袖而去。

重新沿着台阶上了后山,正要去藏经阁外和家仆会和,几个仓惶的小沙弥迎面跑了出来,萧阮愕然,拉住其中一个:“怎么了?”

“杀……杀进来了……”小沙弥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不由分说把自己的衣袖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