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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瞧这里的男儿好像都比我们那边高了一头,很有男儿气概呢。”

……

萧阮哑然失笑。

她在江南住了十年,论繁华,江南和京师各有千秋,但京师是高门世家聚集之地,更有皇家威严,这楼宇建筑必定是比江南的大户人家气派的。

然而,气派又有什么用?这高门世家、皇室贵胄之间的勾心斗角太过劳神寒心,还是江南如诗如画的美景更让人心怀舒畅。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让家人远离京师这是非之地。

“砰”的一声,马车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停住了,萧阮猝不及防,身子往前一冲,“嘶”的一声,帘子被她拽得扯了下来,幸好禾蕙和木琉一左一右紧紧地拽住了她,这才没有跌出车门。

“这是怎么在驾车的?”木琉一边扶起萧阮,一边恼怒地问了一声。

车夫撩起帘子,惊慌地道:“有人从对面过来,堵在了我们马车前。”

“这是哪家府里马车?”外面有人高声喝道,“快让开!靖安王府世子在此。”

萧阮一凛,一听到这个称谓,她头皮不由自主地发麻。

靖安王是镇守西南的藩王,其父和高祖乃是结拜的义兄弟。当今天子启元帝登基后,靖安王世子蔺北行于启元十五年奉命入京就学,年近十四岁,至今已经三年。明眼人都知道,这位世子的身份就是质子,今上担心靖安王尾大不掉有了异心,便将蔺北行扣在京城留作人质。

照世人的想法,既然身为质子,蔺北行就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免得引起帝王的猜忌惹来杀身之祸,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生荒蛮之地不懂帝王心术,这蔺北行反其道而行之,在京城中横行霸道,和一大半的世家子弟起过纷争,有几次甚至闹到了今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