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媚色藏娇 茶暖不思 2906 字 2022-08-30

楚凝抿唇,墨玉般的晶眸透出丝缕凉意,接着句句指控:“高坐府官如是年岁,迎合溜须,横征暴敛,公器私用。曹恒良善不行,赖事做尽,压根德不配位。”

闻言,云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当年就是他教唆的话传到陛下耳朵里,哥哥才被征召到边塞不能回的。”

楚凝一张脸生得清秀纯美,眉骨精致,樱唇润泽,那一股闺秀的柔劲儿融进了骨子里。可说这话时,又全是澹澹痛恨,声息间听不出半分柔意。

“小人之心!”楚凝含着怨气儿低骂了句,眼神溢满了恼怒。

云萝忽然意识到,大公子不能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出嫁了,不由惋惜一叹。

百无聊赖等了会儿,仍不见马车的主人回。

云萝望着远处看戏的众人,灵机一动道:“诶!传言太子殿下身子骨虽弱,却是姿容绝俊,形貌无俦,倾心他的女子比比皆是,奴婢瞧着那群人倒像是去窥探的,姑娘不如也赶个热闹?”

楚凝左顾右盼地等在茶楼外,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语气随意:“不去,父亲说了,要离这位爷越远越好。”

“啊……”云萝挠挠后脑,不解为何,“但完婚后,太子殿下便算是姑娘的夫兄了呀。”

天家利益当先,所谓亲情大多是貌合神离的,远远近近,都不知有多少眼红的巴望太子病再重些呢。

“命不久矣的夫兄。”楚凝半是玩笑半感叹。

若有所思顷刻,她假正经说:“而且我已向父亲保证了,哪怕他就要丧命在我眼前,我也是不能救的。”

云萝一惊,忙不迭抬指“嘘”声。

“没人。”楚凝无辜地眨了眨清澈的双眼。

她突然起了玩儿心,倏地笑了下,黛眉俏然一挑:“我倒更愿意嫁到东宫去,太子旧疾不治,那便生死凭他去,要能守活寡我就乐得自在了。”

云萝胆儿小,经不起她这么吓,骤然张望四周,确认无人才定下心:“姑娘做什么胡言乱语,唬我一跳!”

楚凝那缕清浅的柔弧还漾在唇边。

茶楼门口空荡荡的,楚凝最后看了一眼,回眸问:“一时半会儿怕是等不到了,带银票了吗?”

“不多。”云萝立马取出所有银票递给她。

楚凝清点一遍,略作思忖,又撸下腕间的羊脂白玉镯,和银票叠到一起,纤白的素手伸过边窗帘缝,轻轻一丢,放落到马车内。

宽敞舒适的车厢里,榻上的男人支倚窗边,他的手如竹修长,指节抵在额鬓,阖目休憩。

那张脸昳丽得宛如玉琢而成,只是薄唇偏白,无甚血色,惹出一身清冷。

任凭窗外那犹若泉韵的声音如何怨道,如何妄议,他都好似懒得搭理,眉眼间的情绪始终不为所动。

直到腿上顿然一沉。

他慢悠悠掀起眼帘,俊眸不紧不慢半垂下去。

目之所及,是一只奶白色的玉镯压着叠银票,落在他的雪色玉绸锦袍上。

“这样理应够赔了,走罢。”

那姑娘温润的嗓音再次响起,她每个尾音都带着点绵绵的调,显然年纪尚小。

过了片刻,又是一道车轱辘远去的声儿。

男人捏起腿上的玉镯,漫不经心在指间把玩了会儿,镯子散有淡淡的清香,他凉凉的指腹摩挲上去,能清晰感受到她残留玉璧的暖热体温。

光滑的羊脂玉面突兀触及一处磨砂。

他指尖慢条斯理翻转,修眸凝过去,借着马车中半明半暗的光,隐约看清那上面镌刻了一个“楚”字。

锦官楚氏。

男人微不可见地挑了下唇。

他这弟妹还没嫁,就盼着他不能活了。

不多时,车厢外有脚步靠近,一道低沉的声音暗暗响起:“殿下,眼线都清了,东南方向的小路是近道,半个时辰便能到故安舍。”

他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玉镯连带那几张银票随手扔在了榻边。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先放《咬红妆》】

[男二上位/养成/强制]

芋瓷是姜国最得宠的公主,却因幼时染疾难愈,不得不被送往朝廷心患——姑苏锦昭王府养病。

锦昭王嫡长子秦烬姿卓无俦,偏生为人清冷,淡敛的凤眸总透出一股厌世感,慑人生畏。

初至府时,五岁的芋瓷怯生生地望着他。

秦烬唇畔挑了点似真似假的笑痕,两指捏了下小公主因病苍白的靥面,声线清沉。

“小可怜。”怎么就落到他手里了。

谁都没想到,此后十年,芋瓷竟与这位无人敢惹的爷走得最近。

直至芋瓷及笄,相国之子陆晏奉圣上之命,携一纸婚约前来接她回宫。

秦烬慢悠悠把玩着火铳,废了陆晏一条腿。

啧。

什么货色,也配娶他养大的姑娘。

最初,芋瓷一心念着早日病愈回宫。

及笄后遇见与自己尚有婚约的陆晏,她圣洁的少女情窦萌动。

可后来得知,这陆晏是阿烬哥哥的宿敌。

那夜,男人入她闺房,凤眸深隐痴狂:“对他动心了?”

芋瓷才意识到——

她似乎走不了了。

很久以后。

芋瓷对着闺房立镜,眉头苦恼微蹙:“阿烬哥哥,我近日可是……胖了?”

秦烬目光蕴着幽深的轻笑。

咬她日渐润泽的颊侧:“还不够。”

芋瓷不知,男人当时袖里,藏着大夫给她诊断后,开的安胎药方。

#金风玉露一相逢,还有人间什么事儿#

#养都养熟了,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