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怜了,光头虽然平时顽劣,也是个孩子,怎么就……”

“狼咬的吧,昨夜我还听到狼嚎了,不是说光头肚子开了个口子吗?”

沈温红听完,问道:“若是狼咬,怎么就拖到枯井里去了。”

有人口快,脱口而出,“那井里,不也有狼吗?”

“狼?”

沈温红疑惑,以为是那人口误,正欲多问几句时,那人却歉意地笑了笑,是个朴实的山村人,许是自己听错了。

井边的草被村民拔了干净,光头的身子就在那放着,身上还盖着白布。季渝走近一看,恍惚了一下,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记忆里的人也盖着白色的衣。

他蹲下身,拉开了白布,光头还保留着死前的模样,睁大的眼瞳充满了恐惧,他看到了什么?

季渝伸手替他掩下了眼皮,掀开白布看伤口。

肚子一旁缺了一块,似獠牙咬开,却不像是獠牙,那齿咬了好大一圈,参差不齐,像是咬了一口又一口。除了肚子上的伤口,颈边也有伤口,大小似人口,齿痕像兽牙。

“这齿痕,像是野兽,这山里伤人的兽类,可有哪些?”

村长躬着身子说道:“近年只有狼。”

季渝说:“颈边的伤,是致命伤,光头没有出声,可见这一咬,快,又狠。”

村长问:“那这伤,是狼咬的?”

季渝又看了会,沉声道:“是,又不是,你见过,长着狼牙的人吗?”

村长失声:“怎么可能?”

待季渝出来时,他与村长吩咐道,为光头收敛尸身,准备后事。

沈温红候着季渝出来,看到他时,眼中的光亮了亮。可季渝并没有看他这边,径直与村长往另一个方向走了。沈温红皱着眉头,跟了上去。走了大概不过几十米,季渝好似跟村长说了什么,两人分开后,他往后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