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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处其中,却想着,早晚有一天,会将命运握在自己掌中,像手持缰绳那般,任意洒脱,不必再受任何束缚。

所以从一开始,最开始,就根本没想过要娶魏姝仪。他不下一次地说过,每次魏皇听后,不仅没有生怒,反而微微一笑,朝他摆手:“姝儿还小,莫要把这些话说与她听。”

那小孩或许还不知道成亲是什么意思,只是整日整日地上门寻他,尤其是夏日,来得最勤。

叽叽喳喳的鸟叫,配上蝉鸣,再加上她娇声娇气的细语,让整间屋子都燥热起来,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把自己的房间换到了隔壁屋子。

隔壁屋子上方有一颗树,无论春夏秋冬,都盖着一层阴影,也能打消掉那些心烦意乱。

而小姑娘手中这块玉,也似乎是换屋子时弄丢的,至于有没有再找,应该是没有的。

魏濯缓步走过去,扯住白玉上的红穗,缠了两指:“先前遗留的旧物,不用看得这般仔细。”

阮阮手头的白玉被抽走,心里一空,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魏濯的手不动,似乎是心中有着十分强烈的好奇。

江阳茂立刻贴心地解释:“这块玉是当初皇上赐给殿下和九公主的定情信物……”他还未说完,就被魏濯看过来的眼神给吓到了,急忙改口:“不是,不是定情信物,殿下对九公主没有一丝感情,甚至心中颇为不喜,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的,阮小姐您可千万不要误会。”

阮阮当然没有误会,她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堵,两个人都有一块白玉,而白玉的下场却反差几大,一块在她宝盒里装了许多年。另一块,被魏濯忘在柜底下占满了灰尘。

她对魏濯的玉颇为心疼,轻声问道:“你要把它放到哪儿?”

魏濯见她有些意兴阑珊,明明刚才到房间的时候还满脸喜色,看到玉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有些恍惚,涌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听说姑娘家对这些颇有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