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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寡淡薄凉的性子,孩提时就有,现在想想,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养起的。

魏濯很少回忆那段记忆,说出来的时候,好似已经麻木,暗淡无光的幼年,除了父亲根本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但此时心中却轻快了许多。

他深深地看着小姑娘的眼眸,没有看到厌恶和憎恨,他太害怕自己爱的人会介意那名不副实的血缘关系了,以至于这些天辗转反侧忧心重重。

可手背上轻轻揉揉的按捏仿若温声软语的慰语。

他轻道:“如果身体里的血,能分清该多好,只要往外放一半,我便跟她再无关系。”

阮阮缓了许久,“你是不是傻,都活了这么多年,你的身体,眼睛鼻子耳朵膝盖,还有血,都已经是你自己的了,怎么还能分出来一半还给别人?还是个从来没养过你,总想着利用你杀你的人。”

魏濯年幼时的经历,让她心疼极了,听的时候眼眶红了好几次,恨不得从一出生就认识他。

那样的话,自己会保护他,他的生活会快乐很多,不会总是冷冰冰地绷着一张脸,也不会那么地寡情。

说不定他们还会变成青梅竹马,魏濯顺其自然地喜欢上自己,她也不用大费周章地去软化魏濯,后面更不会有那么多的波折。

其实她心里清楚,魏濯并不是那么地想坐这个皇位,比起操纵权力,他更像是在这里打苦工的,而自己,是承包土地的地主,每天只顾吃喝享乐就好。

沉默片刻,她又补充:“你身体的每一部分,以后就都是我的了,你也是我的,不准随便受伤。”

魏濯低头,眼眸清亮,心里软成一片,从眉心吻到她的耳侧,声音低哑勾人,直抵耳膜:“阮阮,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