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赏梅宴还有半个月的光景,晏沉自是有办法把所有人都叫来,他知道的太多了,只言片语便能让他们来一探究竟。

楚暮云这些天一直陪在晏沉身边。

晏沉在修养了半日后已经完全恢复,他竟真的开始教楚暮云驭兽术。

而且是倾囊相授,直接用了师承传印,将自己半生的心得以传印的方式全数给了楚暮云。

楚暮云难免惊讶。

晏沉笑着说:“我没师兄那么多时间,但仍是想好好教教你。”

他是羡慕莫九韶的,或者该说是嫉妒……嫉妒楚暮云和他相伴近十年,嫉妒楚暮云得了他剑术真传,更嫉妒着他们之间的相依相守。

不过最后一个他没什么可嫉妒的了,反正那不过是一场虚情假意,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挂念自己见过的那些事,仍想在这极短的时间里能做多少做多少,能看多少看多少。

十五天到底能做什么?

楚暮云不知道,可是晏沉却给了他倾尽所有的半个月。

甚至在一个懒洋洋的午后,晏沉还说起了一些陈年旧事。

“我和莫九韶虽是同门,但却没多少情谊。”

“我们的师父死得很早,早的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说着晏沉摇头道,“其实他也没教过我们什么,或者该说他也教不了什么。”

“师父死了,师门败落,我和莫九韶自立门户,虽还已师兄弟相称,但也不过是面上功夫。”

说着,晏沉轻笑了一下:“他厌恶谢千澜,我知道他也厌恶我,因为我同样的讨厌他们。”

“明明是亲兄弟,却反目成仇;明明是师兄弟,却只想看对方过得不好。”

“其实我很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