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说不定——不对,她相信他一定能打到最后。

然而她话音未落,外套被重新丢回来,“穿上。”

林寻月接着外套,懵了一秒:“唔?”

裴朝语气淡然:“快点,再慢我就不带你走了。”

凌冽寒风吹得林寻月脑仁一阵抽痛。

她抱紧裴朝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此时也不想细究为什么丛林中会有这种堪比喜马拉雅雪山的寒风。

反正在系统的安排下一切皆合理就是了。

逃亡期间,她的腕表响了三次,俨然是一种淘汰警告。

然而每一次在林寻月觉得自己迫近最低耐受的温度的时候,裴朝都会重新带她拉开一段差距。

终于在天接近微亮的时候,腕表警告声彻底消失。

林寻月晕晕乎乎抬头,望向天光亮起处,总觉得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算了算,这应该已经是第三次了。

她轻叹口气,总觉得欠大佬的这笔人情债,算是还不清了。

林寻月身心俱疲,然而背着她连续跑了几公里的裴朝,却连气都没怎么喘。

他慢慢摸到一个山洞附近,脚步一顿,将林寻月放下后,从腰间将匕首抽出,做好了经历一场鏖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