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冷哼一声:“你们都已经来了,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乔从锡看向狗娃:“当初你母亲十月怀胎,直至临盆,几番生死的凶险,在你未出世之前,便有先生断言,你与我们乔家命格相冲,你若留在我们身边长大,势必活不过十八年,恰逢大名鼎鼎的胡英姑来到香港,我们求了胡英姑,待孩子出生之后,将孩子带在身边扶养成人,庇护他免遭厄运。”

外婆说道:“既然你还记得这些,那么你还是否记得,当初答应过我什么。”

乔从锡叹息一声,道:“当初我答应过你,如果你能庇护阿景…”他踟蹰着,沉痛说道:“我们斩断与阿景所有的联系,桥归桥,路归路,他不再是我们的孩子,永远不复相见。”

外婆沉声道:“言而无信,何以为言,人若无信,何以为人。”

乔从锡深呼吸,说道:“这十八年,我们没有一天忘记过这孩子,终究血脉亲情难以割裂,前段时间,他妈妈查出肾脏出了些毛病,去了大医院检查,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发生了这件事情,我们才知道,人生无常,赚再多钱,都比不上一家团聚,孩子盛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之乐,才是最重要的。”

“可英俊,他也是我的孩子啊!”舅妈紧紧抱着狗娃,泣不成声:“你们要共享天伦,可是我呢,我也舍不得他啊。”

外婆止住舅妈,对乔从锡说:“所以,你们要这是带走叶英俊?”

乔从锡喝了口茶,说道:你们扶养他长大成人,这么多年操心不少,我们乔家绝不会忘恩负义,硬要让你们分离。我只是想接阿景去香港念书,让他跟他的亲生母亲和他爷爷多培养培养感情。”

“将来等他成才以后,继承家业,到时候你们也可以来香港同住,你们也是他的父母,两个家庭的爱给孩子,这不好么?”

一番话语倒是说得通情达理,外婆脸色稍稍缓解。

舅妈擦了眼泪,带着哭腔说道:“英俊高考没发挥好,过几天就要报志愿了,他又不愿意复读,香港的大学,可能考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