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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裴子余顿时慌了,“我睡得很香,真的,让我睡在别的地方我才睡不着呢,一直怕你不见了。”

“不会的,我不会不见了,”钱程认真地看着他,举起手发誓说,“要是我突然不见了,就罚我以后一辈子都是个穷光蛋!”

裴子余走了,钱程终于明白了那些将士们家属的心情了,望眼欲穿、牵肠挂肚,恨不能象孙悟空一样,化身成一只虫子,飞到裴子余的身边,去看看他是不是平安无恙。

虽然裴子余作为中军主帅,受伤阵亡的概率几乎为零,可她还是心神不宁,再也没有心思去四处游走,一直跟在景恒之的身旁,听着最新的战报。

田素素被景恒之安排贴身伺候钱程,钱程暗暗叫苦,推拒了半天,说是男女授受不亲,景恒之听了却只是看着她笑而不语,看得钱程心里一阵阵地发慌。

田素素在一旁掩着嘴笑得像只小狐狸:“大人,你客气什么,我本来就是陛下赏给你的侍婢,每日盼着大人把我扶正做夫人呢,谁敢说什么授受不亲,瞧我撕了他的嘴。”

钱程瞟了一眼木头一样站着的李逸,心想:好了,这下连李逸都得罪了。

战报每日三趟送到景恒之案前,一开始西北军推进顺利,小股军队在和乌孙军正面冲击之下佯败,乌孙军追击后入伏,被西北军打得落花流水,一直从汾城追击到天水城下。然后一到两城之间的空旷地带,乌孙骑兵的优势明显,快进突出,不一会儿便把西北军甩开。

战事胶着了两天,翁归逖率军数次和西北军正面交锋,各有损伤,而翁归逖果然骁勇,数次出战都身先士卒,几乎把西北军中所有的将领都战了一番,差不多没人是他的对手。

战报一传到汾城,景恒之和钱程两人都忧心忡忡。钱程深怕裴子余忍不住亲自迎战,他的手伤还没全好,万一有个闪失就糟了。

“陛下,不如你让我去前线,那翁归逖最恨我,我去挑拨几句,说不定就能引得他方寸大乱。”钱程献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