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目瞪口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一直以来都对贺冲有所误解:“那做这一行,是不是还挺赚钱的?

孙祁这样的人,自然不介意一掷千金。不过我听闻最近贺冲得罪“了孙祁,今后恐怕……

周茉更惊讶了,段永昼和她说的这些,她一无所知。时至今日,她仍然以为资冲是个修车的,顶多在他舅舅的服装厂里有些股份。但仔细一想,上回他带她去吃的那家很贵的“陈氏公馆”,结账时连眼都没眨一下,而且平常每次吃饭都是他付的钱,账单都不曾让她看过一眼。

“他怎么得罪了孙祁?

“详细的我并不清楚,你可以问贺冲本人。”段永昼一顿,又道,“他瞒着你吗?

周茉没说话。

段永昼心下了然:“男人有时候有一种劣根性,碰到困难不大愿意让旁人知道,尤其是自己亲近的人。”

和段永昼摊牌以后,周茉深感两人的相处氛围轻松了许多。周茉心口发堵:“可我以为……

段永昼打量着她:“如果我说,虽然没有和贺冲见过面,但我能理解贺冲的做法,你会怎么想?

“为什么?

“因为对象是你。你的成长环境太过单纯,很多事,与其让你知道使你徒增烦恼,不如……”他见周茉咬紧下唇,眉头紧蹙,忙说,“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但单纯并不是一件坏事,有许多人会羡慕你不谙世事。”

这话分外耳熟,周茉想了想,貌似贺冲说过差不多意思的话。

单纯真是一件好事吗?她突然对此充满了怀疑。

“他和孙祁的事,我能帮得上忙吗?

段永昼摇头:“恐怕不能。

周茉一时间深感无力。

两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已绕过泳池,走到了对面修剪整齐的草坪上,那儿有一条石凳,他们也就顺势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