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来由，沈烟倒有些迟疑了——该怎么说？难道就说你怨念太重荼毒生灵无数吗？那这仙尊说不准真会把她丢下桥去。

她嘴角攒起一抹笑意：“弟子也并非特意寻至此，只是为师父寻找仙草途中，误打误撞沿路而来。如今见到仙尊实乃缘分，弟子十分欣喜，久仰仙尊大名！”

管他呢，先乱拍一通马屁再说。

仙尊看上去果然有些受用，轻笑了一声：“你这小弟子倒有些意思。”

听到这儿，沈烟有些心塞——唉，谁叫人家是掌管仙人诸多帮派的仙尊呢，她一个传音谷的首席女徒弟在对方口中也只不过是个小弟子。

不过心塞归心塞，她面上笑意不变：“不知仙尊是否有兴致同弟子讲讲您以前修仙的故事呢，弟子很是好奇。”

照沈烟看来，仙尊之所以会在仙逝后仍有如此之深的怨念是因为她曾被人辜负或者背叛过。若以此为由头，说不定能试探出一二。

只见那仙尊微微一笑，指着亭中坐塌道：“坐吧。”

这一处虽是半山腰，但也是风景绝佳。一望无际的葱茏翠绿，远处德天瀑布倾泻而下，水声阵阵。

仙尊道：“我以往的故事无聊得很，如今仍未升天，不过一直在日夜修行罢了。”

沈烟听这话感到有些不对——等等，不是说这仙尊已然是个亡魂？如今怎么却说自己仍未升天？

她站起来笑道：“所以您这些年来便一直待在这白石亭中修炼？”

只见那仙尊突然眼尾一挑，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吃吃笑道：“是啊，偶尔，也会把误打误撞入我领地的小童子炼成金丹，助我得道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