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萤半睡半醒之间, 又感觉自己动弹不得,隐约想起昨夜被树妖捆住的梦。
她挣扎几下, 腿一蹬一踢, 又要屈膝向上顶。
下一秒, 她乱动的腿被压制住, 钟远萤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上回的悲剧差点重演, 看来付烬的阴影面积挺大,不然动作怎么这么及时且迅速。
钟远萤转头看他,见付烬还闭着眼, 晨光熹微落在他的侧脸轮廓,他细密的睫羽留下小片阴影, 像是一幅光影恰到好处的画。
她看得有点心痒, 从他怀里抽出一只手,拨了拨他的睫毛。
见他没有动静,钟远萤干脆捻一缕长发, 用发梢扫他的睫毛。
付烬低低地笑出声, 无奈又好笑。
钟远萤莫名被戳中的笑点,也笑得不行, 也许因为玩心, 又或许也为这么幼稚的行为。
“姐姐,”他的声音沙哑得有种细微颗粒的质感,“让我缓缓。”
“都醒了还缓什么?”
她的语气很随意,像是上课不想听讲, 和同桌扯话题闲聊,随口开个头。
这么说完,付烬没吭声,身体力行地告诉她缓什么,于是一部分/身体靠近她。
钟远萤:“”
哦,我的大腿感觉到了。
她真心实意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反差,看他面上仍闭着眼,又乖又奶,纯得不行,以肩膀处的被子为分割线,以下嘛
钟远萤躺着不动了,沉默如此刻清晨的她。
付烬胸腔微振,轻轻浅浅的气息带着笑意,稍稍退开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