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有那么一瞬间,沈斯年是想要把她关起来,打断她的双脚,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分毫。
白桃听后停下了脚步,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什么情绪晦暗。
她并没有因为沈斯年的道歉而感到动容,也没有因为他突然的低头而觉得受宠若惊。
从一开始到现在,白桃都表现得很平静。
因为这是沈斯年应该做的,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一个正常人在伤害了她人之后,应该有的最基本的回应。
她只在意一点。
“你是因为我今天救了你,所以才和我道歉的吗?”
沈斯年瞳孔一缩,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起来。
其实在他清醒过后返校的时候就想要来找白桃道歉的,只是她对他避而不见。
直到今天才算找到了机会,在这么一个并不合适,甚至有些难堪的场合里。
不想对方会这样想自己。
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得救了之后的感激和愧疚,并不是自己发自内心的想法。
他觉得手脚冰冷,浑身血液都凝结了一般。
明明是七八月的天里,沈斯年觉得似乎比数九寒冬还要冷冽。
尤其是在对上白桃那双平静温和的眼眸,她并没有带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什么责备和不悦的情绪。
她只是单纯疑惑,所以就这么问了。
——对于他是虚假还是真诚的道歉,她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