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沈知意,凑近了,逼问他:“真忘还是假装?”
沈知意离远了些,摇头道:“不敢欺君。”
下方百姓遥望着高台,看不清也听不清,只见皇上与帝君“亲亲我我”,状似甜蜜。
“每一天睁开眼,想起知行哥哥,朕都想杀你。”班曦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朕教你入宫,并非是要你代替知行,你没那个资格,他的好,你替不了。”
“知道了。”沈知意垂下眼,淡淡回答,“只是陛下是想要我赎罪,还是要折磨我?”
班曦手一顿,厌烦道:“朕永远不会像你一样恶心。”
亥时,銮驾回宫。
班曦梳洗完毕,入华清宫内殿歇息。
进了内殿,见沈知意竟然已歪倒在床榻上睡熟了。
“散了吧。”班曦挥去宫侍,站在床榻边,背着手看着沈知意。
班曦唤了几声,沈知意并无反应。
班曦坐了下来,一手转着手串,一手挑起他脸颊旁的长发,捏着手里,发了会儿呆。
他呼吸声很浅,脸上浮着病气,人看起来很是憔悴。
“你一向如此。”班曦自语道。
沈知意与沈知行不同,沈府的双生子,似是一人两面。沈知行从未生过病,而沈知意则从未断过药,病气混着戾气,整个人阴郁得很。
“我又是图什么呢?”班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