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菲接收到她眼神示意，默默点点头，两个人心照不宣的达成统一战线。

气氛变得越发冷凝，连服务员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时不时盯着手机看一眼，琢磨着，要是打起来的话，第一时间报/警。

顾韵森最受不了这种宫心计的玩法，眼珠子快瞪掉的时候，再次开口：“诶，你是……”

好吧，没有任何偏差，他又挨了一脚，还是方才的位置，不过这次可比上次疼多了。

他一把攥住桌子下方的腿，顾不得看对面那个冷面罗煞，痞里痞气地说：“乖，你要是想让我给你揉脚说一声就行，别总踢我，容易伤到脚。”

“噗。”韩菲菲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连着咳了好几声。

江雨梦无奈摆摆头，真是没眼看。

韩菲菲止住咳声，抽回腿，不管不顾的扯上顾韵森的后衣领子，拉着他往外走，“你们先吃，我们有事先走了。”

顾韵森为了配合，身体弯成九十度，“诶，我还没讲完呢，别走啊。”

搅场子的人走了，轮到江雨梦献殷勤了，她接过程远手中的茶壶，讨好地说：“我来，我来。”

乖乖倒满一杯水，顺嘴问了句：“加糖吗？”

程远不言语，静静凝视着她，眼神还是那个温柔的能滴出水的样子，可偏偏给她的感觉又跟刚才不同。

带着那么一丁点的压迫感。

江雨梦握着勺子的手微微一颤，里面的冰糖块差点掉下来，她自圆其说：“哦，你不喜欢吃糖，那、那我吃。”

秉承着，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就一定不尴尬的原则，默默把手收回。

程远淡淡开口：“谁说我不吃糖。”

“……”

江雨梦手顿在那处，你也没说你要吃呀。

行行，你是祖宗你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