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暗光在她眼前流动。
白衬打底,修瘦的骨架,眉骨惯常静隽,浸着低潮,凝了越发浓的郁气。
隐隐急了起来。
烧烤小哥伤的最重的地方是喉咙,因为他不想小哥告密,告诉她曾经他自杀过,适才他重击林书文的右手……哪怕是一报电击之仇,这只竹,也一定,看见她吃了林书文做的甜品,那包装用的是保鲜袋,加上小家伙赞不绝口,夸林哥哥手艺好。
他离她很近,鹿安眨眼,目视他快压抑不了的情绪。
出口其实就要到了,走进了光,视野豁然开敞,过山车的场地高峭,树尖上掠过一阵阵尖叫,在排队时见过鹿安和小宝的几人,看着他们出来却惊呆。
她身边,好像换了人?
看上去半点不可怕,只觉得清澈,然而他眼皮一抬,不动声色,瘆的人心里打突。
鹿安浑不觉,回身后阿竹正静静看着她,深底发亮,她走上前一步,如常地理起他头发,声音不自觉放柔:“你现在赶紧去忙你要做的事,我马上就回家,回我们住的地方,等你好了,我去接你。”
一哄,他就忍不了,眼尾肉眼可见的开始泛红。
不像林书文在时,她笑容隔着一层虚的,现在比秋光潋滟。
江默心头滞紧,摸到她的手,如愿交扣,不开心,又舒服地忍不住翘起一个角,吻在她唇上无声应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