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头,格子窗上映照着他们,她看到阿竹顿住,沉默了片刻,眼睫覆得低了,将情绪藏起,拿起梳子一边穿过她发间边含糊:“嗯……”梳子靠近耳边,触感变得分明,对他不明朗的应答不满,鹿安转身,不费力地抽走了他手中的梳子。
四目相对。
他眼皮的痕迹深,垂着的时候是浅浅的印子,目线微抬,注意到她发怔的表情,他俯下身来抱,埋首抵在她额头上,低低的,染着柔薄的笑,温柔小声:“安安,我们不走。”
含着细沙,更深一层含义上的磨人。
鹿安一时不知道怎么动弹,被他气息灼的生麻,心潮被惊骇,隐隐地有一根萦缠他身上的黑线,经久没有解开,越缠越密。
“安安……”
他眼底划过一丝受伤,浸入没有凝固的墨色里去,无声用眼睫遮挡,气息粘缠她唇瓣,游移轻啄着恳求她回应。
不出意料她开始心软。
鹿安犹豫了下,回抱他搓搓亲亲,顺顺恹软的叶尖,压下不安。
抚慰着,越见他深重的吞噬过来,轻车熟路,往她颈间铺埋起火种,那薄唇又软,湿烫的麻了她一侧的颈项,咬住了薄皮啃啮,讨好的力道,却是方便了她嘴上说:“那位导师过两天会来这出差一趟,所以我约了他,让他顺道给你看看。”
对于这件事,她不会让步。
扣紧了她,忍耐着沸乱的燥热,江默又抬头上去,放轻地,咬在她水光柔嫩的唇,绵着唇息准确拽到她心尖。
“安安……安安……”被她吻住了,才肯歇了唤,后脊却欢喜到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