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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护人员过来瞄一眼, 发现没大碍, 坐了回去。

苏南沫再不敢动, 依在他胸前,抬眼一看,是男人洁白又优越惹眼的下颚,唇色浅淡,薄薄地抿在一起,便惩罚性在他唇边的皮肤捏了一把,带点力道,谁让他痛成这样还乱动。

再回头,面向母亲认真的说:“阿年的情况很复杂,但不严重,你让我疏远他,结果你也看到了……阿年的问题得用别的办法解决。”

看着她哭,又勾起嗓子里原本消退的酸涩,哑着声安抚:“别哭啊,阿妈,他没事。”

苏母找出纸巾抹泪,一边说:“我不管了,以后都不管了。”

视线落在阿年的包扎处,血迹斑斑,她难忍地抓紧怀中的皮包,拼尽办法想弥补心上的煎熬,于是喃喃着同一句话,其实是念给他听。

“真的不管了……”

车内静默。

救护车的铃声变得清晰。

苏南沫没有再作声,轻轻地摸着掌心里阿年的手背,想到这人敢两次三番地自伤,怒气上涌,于是动手揪,惹得男人一对低覆的睫忽而动了下。

他没有睡沉,迷蒙的似有日光笔直照过来,正是晃人。

教室窗子是一长排,熏风吹动郁郁葱葱的香樟树,连着桌上的树影,单调的老人话声在讲述公式,少年则盯着书,敞开的校服衣角在风中明亮。

这是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