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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在乎这件事情,是不是意味着你有点在乎我呢。凭着这一点点的猜想,她死死坚持,不肯退却。

两人的关系却始终僵持在那里。外人看不到谢清远的犹豫,只能看见她的固执与不撞南墙不回头。

跨年那晚,她与任九九通着电话,电视上新闻联播正在倒计时,楼底下的烟火也开始冲天而起,绚烂而又短暂。

借着突然大起的鞭炮声,萧以安对着电话那头的任九九道:“九九,他这样对我,其实我真的很自卑……我有哪里不好呢。”

“在最开始表露心迹时我就告诉过他,如果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就直接告诉我。但即使是发生过那么多事情,彼此折磨;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以至于我不断带给他压力,他都一直陪着我,不曾离去……也不曾说一句不喜欢。”

他明明可以说一句不喜欢,以她的骄傲定然不会死死纠缠,但他若即若离,给她失望又给她欢喜,要她如何坦然放下。

任九九没有说话。

鞭炮声渐渐过去,萧以安所在的楼层较低,耳边尽是嗡嗡作响的声音。任九九清雅温柔的声音却清晰的在她耳边响起,“感情里没有错的人,只有不爱你的人。就像他只说好想你,却不说在一起。”

“以安,你明明看得那么清楚。就算他对你有一点点喜欢,但这样权衡始终不给答复,分明就是不够喜欢。何必为了别人的一点点喜欢这么折磨自己。”

北风呼啸,萧以安睁着眼睛看着远处的灯火通明。风吹得眼睛生疼,眼框周围渐渐红了一圈。

“好。”她这样道,“我会放手的。”

凌晨两点,宿舍楼早已陷入沉静,而宿舍里的其他三人都已经陷入沉睡。

窗帘没有被拉实,十五的圆月月光清亮。月光从窗户打进来,隐隐绰绰照见萧以安的脸。

眉头紧缩,额上渗汗,明明还是有些凉的天气,她身上的汗却出得越来越多。

萧以安猛地睁开眼,掀开被子坐起来。用左手抵着头,她生生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她又梦见了这些事情。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决定要放手了,但其实啊,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得不得了。潇洒说着敬往事一杯酒,此后不回头的人是自己;醉倒失去意识还是会忍不住对他微笑的人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