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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肖咬咬牙, 立马上前, 一个折扇打在宋乐额头,让她吃痛地后退一步。

宋乐捂着自己微微发红的额头, 怒瞪着自家兄长。

“待你回京,我定要好好责问一下你宫中侍从及两位伴读。学了这么多年连句《诗经》都不会用吗?”宋肖压低声音,在宋乐耳边道。

宋乐立马心虚起来。

她这些年无法无天惯了, 本来就不爱学习, 在发现没人严抓学习之后,她的表现更加散漫,以至于如今四书五经都只通了个大概。

宋肖警告宋乐一句后, 转身向萧以安鞠了一躬, 神情诚恳中略带歉意,“这个姑娘,舍妹无意冒犯, 实乃……”宋肖仿佛有些难以启齿,“家中管教不严, 还请姑娘见谅。”

除了家中管教不严这一理由宋肖再也找不出其他理由了。一届探花启蒙,当世大儒教导,结果连“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句诗句都能用错……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萧以安头发散着,没有挽成妇人发髻。但这句诗却是祝贺新婚女子的。如果是礼教讲究些的人家,他妹妹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毁这位姑娘的清誉。

这样想着,宋肖脸上的歉意更加真诚了。

宋乐见她哥哥这副做派也有些慌了。她向来无法无天,但本性纯善,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但宋乐还是在宋肖之后低下头,诚诚恳恳拱手道歉,“姑娘抱歉,我并非有意冒犯。”

萧以安神情淡淡,“无妨。”

宋肖重新站直,微微抿着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他见萧以安表情冷淡,对他们的冒犯还是有些着恼,就知道眼下并不是套近乎的时候。

宋肖把他腰畔挂着的玉佩解下来,递到萧以安面前,“这枚玉佩就当作是给姑娘的赔礼吧。”

玉佩色泽通透,在阳光下更显圆润。有半个巴掌那么大,中间龙飞凤舞写着一个“肖”字。

萧以安轻轻笑出声来,她的笑声砸在宋肖心头,一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