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语出讥讽。

“算了,说的也不算错。”毕竟自己常年泡枸杞茶喝,每每到气温骤变的时候,便容易生病,说自己身娇体弱,倒也不算错,“便按照这来办吧。”

“奴婢立刻去吩咐。”翡翠福身告退。

待到翡翠离开,昭庆才道:“琅缳。”

“公主。”琅缳福身。

“待到回去,从我的月例里拿些出来,置办些小礼品,送给青鸾巷的街坊们,这几日大兴土木,叮叮当当的,也算扰了他们了。”

“遵命。”

昭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小米酒,却听到外头争执了起来,她便扭头对着琅缳道:“先去看看外头怎么了。”

琅缳撩开帘子走到了外头,没一会回来了,道:“是孟尚书家的娘子,和江侍郎家的二公子起了争执。江侍郎看中了台下卖唱的一位琵琶女,要将人带走,孟小姐不让,二人起了争执。”

孟尚书家的娘子……这不就是孟思雨么?

昭庆思忖片刻,便掀开帘子,正看到孟思雨将那琵琶女护在身后,对着江家二公子义正辞严,指责他当街强抢民女,视王法如无物。

昭庆:……

孟思雨的心是好的,就是……她护在身后的琵琶女,后来做了她的婢女,跟着她被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迷了眼,以后会在她和自己那个二哥的虐恋情深里充当一把爬床炮灰,虐身又虐心……

想到这里,她清了清嗓子,道:“吵吵嚷嚷的,何人扰我清净?”

听到有人插嘴,孟思雨和江家公子都昂起头来向上看去,孟思雨不认得昭庆,但是那江家二公子可是在去年的万家宴上远远瞧见过昭庆的,连忙伏地行礼:“草民江逐,见过公主殿下。”他身上没有功名,故而自称草民。

“从今日起,你该呼我为福王殿下。”昭庆从二楼走下来,看了一眼孟思雨,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琵琶女,道:“江公子,有些事情,实在当小心行事,本王在此青鸾巷开府,同诸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青鸾巷安宁,便是本王心里也舒服,你说,本王说的对吗?”昭庆往边上一坐,琅缳便抵上一盅茶,“况且你父兢兢业业为国效力,为父皇效忠,忙着南巡的事情,你作为儿子,是否应该为他分忧解难,做个贴心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