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夏天的时候，最喜欢去树林里捉蝉，一捉就是一个下午，回来的时候脸都晒红了。洗完澡后就期待的就是可以去看露天电影，搬个个小板凳，拿个小蒲扇，饿了就跑去小摊边买吃的……”

他的脸上带了几分柔和，“嗯，还有呢。”

刘小悠没想到陆严臻会对她小时候的事情感兴趣，于是继续说道：“那时候，爸爸还在……我就喜欢抱着他的胳膊缠着他，问他哪个是北斗七星，银河在哪里，他会跟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告诉我他们是多么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的……”

“对了，那时候我还喜欢去小水洼里找蝌蚪，然后用小塑料袋装起来拿回家养着，当时周围还没造这么多房子呢，是一大片竹林，里面又黑又深，经常约着几个小伙伴去探险。”

刘小悠说了很多，陆严臻一直目光柔和，静静地听着。

她问：“对了，你小时候呢？”

“我？”陆严臻静了一瞬，似乎想了片刻。缓缓说道：“我没什么好说的。”

刘小悠不高兴道：“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

“我五岁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人死在我的面前。”他声音平静，“你要听吗？”

刘小悠打断：“呃……不用了。”

相比她轻松快乐的童年，陆严臻的童年可能大多都是阴暗晦涩的记忆。她不敢想象，这么多年过来，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电影还没结束，刘小悠就已经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

“困了就回去睡觉。”

她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回家洗漱过后，她往床上一倒，很快就睡着了。等陆严臻洗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小人已经熟睡。

他低头靠近，忍不住细细地看她，纤长的眉形，卷翘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还有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要攫取的粉唇。

仿佛痴迷般，他静静看了良久。

霍然，他直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