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不能再忍。

他也主动了一次,他挑了几本孤本,包了一方上好的砚台,去了冯素宫中。

冯素有意帮他,一日皇上移驾朝凤宫时,冯素提起了在王府时的旧时光,说玉哥昨日来看简儿,逗弄了好一会儿,都不舍得离开。

皇上起了几分怜心,晚上就到汀芳斋来了。

皇上虽觉他在床上时无功无过也没什么意思,但怀念起旧日时光,尤其是正君余风秀,就会多怜惜贺玉几分。

“让太医来瞧过了吗?”

她很喜在这个时候说话。

贺玉困倦得很,但仍要分出意识来,谨慎作答。

“太医说无恙。”贺玉说道,“仔细调养着就好。”

皇上罕见地捏了捏他的脸,说道:“玉哥儿,多吃些。”

皇上也是个聪明人,看他宫里的摆样,就知那群奴才没尽心伺候。

宿了一晚,第二天,效果立竿见影。

贺玉醒来,就尝了块莲子酥,还是温热的,刚刚出笼,喜的他差点落泪。

“好香。”

皇上良心发现,且良心持续时间挺长的。

下了朝,不忘把郝万山的字画赏赐给贺玉,还在他这里用了午膳。

这下,贺玉更是开心,菜式都变多了,也更好吃了。

只是,到了晚上,麻烦就来了。

皇上良心过度,嫌他的住处冷清,于是让王司侍迁来陪他。

贺玉看着那一箱箱的东西如流水似的搬来,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雪霁听到他喃喃着:“那么多人,怎就偏偏挑了个最闹的给我呢?”

王司侍是大选时入宫的新人,今年十七,脑子似乎有些不好使,咋咋呼呼,很是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