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女想了想,不敢说重,迂回着答:“儿臣想,任雪应当不敢有反逆之心,但蔑视皇庭,私自调兵这事,不可不……”

皇上穿好衣服,直接越过她走了。

四皇女当场惊愣住,容贵君也愣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可是说错什么话了?”

四皇女想了许久,忽然心中一震,问容贵君:“君父,七妹这几日可曾来见过皇上?”

容贵君说:“倒不是她来,这几日都是皇上召她,两人在书房说话能说好久……”

四皇女如遭雷劈。

是吗?母皇已经找小七谈过多次了吗?可她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四皇女心凉了一截,又不甘心,抬头问道:

“君父,七妹人呢?”

“这我不知。”容贵君摇头,他扶起四皇女,末了,也只是出言安慰道,“若是惹皇上生气了,你就哄一哄。她今日心情不太好,昨晚因着河患的事,头疼了一夜……”

早朝时,四皇女神色恍惚。

回过神,才听到皇帝开口,提拔了几个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四皇女细听了,惊觉到这些人正在乾州附近巡察。

皇帝又擢升了三个御史中丞,暗示御史姚重“告老让贤”。

皇帝慢悠悠安排完,随手撂了个奏折,拨弄着手串,问四皇女道:“祐儿,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四皇女心惊之余,不敢在朝中提任雪调兵一事。

下朝后,皇帝叫来四皇女,喝了口茶,平静道:“朕已让小七往乾州去了,昨日就已出发。朕让任雪复职后,给了她一道令牌,用以调兵治河。”

四皇女噗通跪地,哽咽着说自己错了。

“你错在轻信了那些臣子们的谗言,祐儿,朕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你却次次令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