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沉归不语,只看着小家伙脑袋上那个零,一会儿闪闪发光,一会儿黑得滴墨,而且还抽搐个不停。
于是他得出两个结论:小家伙对于摆了他一道而感到很开心,以及很介意自己的身高。
呵。
突然间站起,云沉归比颜渡高了整整一个脑袋,连颜渡头顶小小的发旋都看得一清二楚。
抬手拍上那个小脑袋,便看见“零”又黑了几度。
云沉归没有放手,甚至还不轻不重揉了几把。
然后在颜渡几乎要吃人的小表情下缓缓俯身道:“你看你,像不像一根拐杖?”
杀人诛心。
颜渡石化了。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他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云沉归眼睁睁看着那个零黑到不能再黑,疯狂颤动起来。
像一只炸毛到恨不得咬死他的小动物。
被戳中了要害,也不知道这小家伙还能不能演下去。
他可是很喜欢这一出“师徒情深”的,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出乎云沉归的意料,颜渡忍了下来,面上甚至还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要不是那个零还在剧烈抽搐,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对方在生气。
忍耐力有提高啊,云沉归客观评价。
“弟子年纪还小,自是比不得师尊您。”颜渡磨着牙,轻柔道:“可是弟子真的很担心师尊,身为男子......以后怎么传宗接代呀~不知道有多少大小姑娘们要伤心呢~”
你扎我心,我也戳你心窝,看谁先气死。
结果云沉归面不改色,“这个大小姑娘,包括你?”
满是戏谑。
颜渡一顿,忍着想锤死这狗东西的冲动瘪了瘪嘴,“弟子虽然不是姑娘家,但真的也很担心师尊您的身体,担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
一共也就过去了一个晚上,可颜渡愣是演出了整整一个月没休息好的娇弱感。
云沉归垂眸,看着小弟子那挂着泪珠的卷翘睫毛,暗叹这小家伙是哭得越来越逼真了。
“你到底是担心为师的身体...”云沉归俯身凑近,“还是担心为师不能给你‘幸’福?”
“何况”云沉归捏了捏颜渡发红的耳尖,低笑,“你又怎知为师不行。”
这种撩拨过头的荤话换作以前的云沉归是不会说的,毕竟小弟子太天真了。
可现在这小家伙自己也是一肚子坏水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他自然也不必顾及许多,想怎么逗就怎么逗。
眼神从颜渡嫩生生的小脸上划过,云沉归抬手将对方耳侧垂落的一缕碎发撩至耳后。
低沉悦耳的嗓音在颜渡耳边响起,带着清浅笑意,“为师不仅很行,而且比你大得多。”
明明是流氓至极的发言,可是云沉归顶着那张稠丽勾人的祸水脸,压根不会与低俗下/流扯上任何关系。
仅看表情,还以为他在说些什么高深的修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