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云沉归不相信他成年,嘲笑他没断奶,然后他扑上去撕咬,再扯坏对方一件衣服。

最后两人两败俱伤,或者他大获全胜吗?

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过去,他一点不适应。

他都磨好指甲了,结果毫无用武之地。

所以这厮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成不成年跟他有关系吗?

难不成养个宠物都必须要成年了?

颜渡坐在桌子上,两只前爪捧着热气腾腾的豆沙包子,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圆眼睛还时不时瞄云沉归两眼。

满满的疑惑。

云沉归自然是注意到了颜渡的眼神,但他不欲作解释,只抬手轻敲颜渡脑壳。

指尖还极其自然地撸了撸那小下巴。

颜渡好不容易才忍住往对方身上凑的冲动。

这厮撸毛的技术怎么越来越好了,平时也没见对方有接触什么小动物啊。

抖了抖耳朵,小爪子往后迈了两步避开那只咸猪手,颜渡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可怕的猜想:

这个变态痴汉该不会每天都拿那个跟他一模一样的玩偶练手吧?

一定是这样的,这个变态!

颜渡顿时全身的毛都炸开了,被脑中浮现的场面恶心得不轻,爪子里捧着的豆沙包都不香了。

给了还想撸他的云沉归一个不屑的白眼,颜渡迈着傲娇又不羁的小碎步下了桌子,然后朝床上走去。

在云沉归疑惑的注视下,颜渡从床角扒拉出了那个自从他来了以后就有些失宠的玩偶,然后一爪子将其踹去了角落。

“嗷呜!嗷呜呜!”

变态!这个玩偶不许再出现,膈应人!

颜渡这回要表示的意思属实是有些复杂了,饶是云沉归也没能看明白,哪怕加上那个忽明忽暗的零,也不是很参得透。

难不成是吃醋了,不许自己再碰那个玩偶?

这个想法配上那个零,实在是没有任何说服力。

然而云沉归还是试探问道:“你让我别再碰那个玩偶?”

“嗷呜!”

没错!

颜渡果断点头。

团子很高贵,替代品跟你都不配。

云沉归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

脑中久违地想起了蒋槐跟他说得所谓因爱生恨。

他真的不觉得小家伙像是那种得不到就怨恨对方的性格。

可是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他原本的想法有点动摇了。

不然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小家伙对他的好感突然降为零,面上却还装作一副痴心不改的样子。

现在看来,或许那并不是装得,而是真情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