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好喜欢......

“嗷呜嗷呜呜~”

我还想要好不好~

云沉归听不懂,但不妨碍他猜出对方的意思。

无非就是还想要他的血。

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颜渡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

要说他此刻浑身发热的状态,他倒是习惯了。

他力量失控变回本体的虚弱期间总是会这样,他的体内有两种力量:灵力与魔气,当他虚弱无法掌控,两者就会在他体内争斗起来。

但说是争斗,却也不会伤害到他这个宿体,只是小幅度纠缠,外现出来就是发热。

脑子一片混沌,换作平时他应该是窝在自己的寝殿里休息平复。可现在因为这血,他莫名地有点躁动。

不是爱喝血,只是下意识追逐血里面藏着的丝丝缕缕冰莲气息。

跟他养在魔殿的那些冰莲都不一样。

很熟悉也很令人心安。

迷迷糊糊中颜渡小爪子扒上了云沉归衣襟,像是幼兽寻求庇护一样钻了进去,只留下一根毛绒绒的大尾巴在外面被风吹得一晃一晃。

没有了衣服的阻挡,那阵冰莲的清香越发浓郁了。

胸口被蹭了一大片小家伙身上沾着的血,云沉归也不在意。

他觉得有些奇怪,怎么他身上的冰莲香突然间重了许多,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勾了出来。

抬手轻轻抚过那条尾巴,居然没有被像之前那样被抽开,甚至还被尾巴勾了勾,撒娇一般。

颜渡埋在衣服里,嗅着周围满满的熟悉气息,用小爪子贴上云沉归胸膛,心满意足闭上了眼睛。

这苦了云沉归,为了防止小家伙直接滑下去,还要用一只手提着衣襟口那条尾巴。

动作还得轻,不然要是吵醒了小家伙,又少不了一顿骂骂咧咧。

最后手都有些酸了,改成了用手在衣服外面托着。

那条尾巴没有了支撑,便软绵绵垂下来,乍一看倒像是云沉归在衣襟口挂了什么毛绒绒的南挂饰。

极寒之巅已经到了,可是之前吵着要来玩的小家伙睡得正香。

云沉归无奈,找了处背风的巨大岩石,挥手在雪层上凝结出了厚厚冰面,坐了上去。

一人一兽就这么在这处令旁人望而生畏的极寒之处歇了下来。

极寒之巅终年风雪不停歇,雪花不断飘落,不一会儿就落满了云沉归发丝间,就连眼睫上都挂了几片,仿佛是变成了雪睫。

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揉弄着那条尾巴上的绒毛,一会儿将其弄得乱糟糟,一会儿又将其理顺。

若是换作小家伙清醒的时候肯定不会让他这么玩,现在趁机过把瘾也不错。

“唔......”

颜渡轻轻动了动,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在玩他的尾巴,不自觉甩起尾巴尖,小爪子也伸了伸。

想要睁开眼睛,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