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邻城池的百姓们将自己家里为数不多的粮食和衣物都拿出来了,但边境百姓们自己也苦,终究是难抵天灾。”

“徐将军,白天上战场,晚上在军营看战术,后来不知道是谁说,朝廷放弃我们了,所以徐将军还要日以继夜地去安抚越来越浮躁的士气。”

“我经常看到他站在军营口,夜夜不得眠,他在等朝廷,也在守着我们每一个人。”

“但是,敌军不会等人,我们探子来报,敌军打算趁我们现在困难进攻,但我们身后就是城池,是百姓们,而我们军中人也越来越少,能上战场的人也越来越少,所以徐将军做了一个决定,亲自带队深入敌营,我们物资稀缺,也务必让敌军自顾不暇。”

“他留我在营地,让我顾上大局,等着朝廷,守好百姓,而自己却带着一队人夜里进了敌营。”

符敬回想那个晚上,徐将军将自己身上的厚衣服脱下来披在有些发烧的自己身上,又穿好自己的铠甲,回头:“符敬,如果我此去不能回来,你以后就是将军。”

“徐将军,您一定可以回来的!”

徐将军笑着看向自己:“嗯,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也会爬着回来,我是说如果。”

“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他抬头看着无边的夜色,那一头是一个城池的百姓,“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就不能让那扇城门打开,知道吗?”

“嗯…知道。”

“我走了。”

他骑上马,挟裹着风雪带着一群人消失在了夜里。

说到这里,符敬低头看着徐明那只断了的腿:“还好,徐将军回来了。”

“只是,他的腿受了伤,雪地里都是他的血。”

“他们不仅毁了敌军的粮仓,还杀了对方的军师。”符敬喉头微微一动,“但这并不是结束,我们都清楚,这是开始,现在我们和敌军对等,都是背水一战。”

“次日一早,我们整装,敌军也虎视眈眈。”